想當年,朱祐樘被劍指著,可是也十分淡定從容,哪像這人,臉色都變了。
「我真擔心,他真的能當好一個皇帝麼?」岑夏憂心道。
朱祐樘一笑,「守成足以。」
岑夏點了點頭,畢竟當今皇帝聖明,天下太平,的確是一個十分安穩的江山。再看這三皇子,雖然不算出色,但即不好酒也不好色更不暴逆,沒有昏君樣兒,即便能力不足,幹不出什麼亮眼的大事兒,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那就這樣吧!」岑夏說:「你們當你們的皇帝貴妃,離我們遠些,也少派人去打擾我們,不然……」
「不然,我不介意再坐一坐這皇位。」
朱祐樘和岑夏說得儘是實話,然而聽在劉貴妃和三皇子眼裡,卻是囂張到了極點。
「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皇位是你想坐就能坐的麼……啊!痛痛痛!」「母妃,你怎麼了,你們幹了什麼?」
岑夏笑而不語。
一直到半柱香之後,劉貴妃才慢慢安靜下來,此時她已經渾身被冷汗浸透,顯然是受了不少的罪。三皇子將她扶到一邊的軟塌上時,她根本連動根手指都十分困難,更何論是說話。
「現在知道我的手段了?」岑夏問。
朱祐樘則是指出現實:「剛剛你們又吵又鬧,著實聲音不少,可是沒有人進來。」
「說實話,我們不著急,你們可以想好了再回答。」岑夏再繼續道:「又沒跟你要皇位……當然,要皇位也就不來找你了,直接去找老皇帝更快。只是讓你們保證一下,以後不打擾我們的生活便好。」
「我們保證了,你就給解藥?」三皇子問。
岑夏搖了搖頭。
三皇子頓時大怒,想要斥責,卻又想起劉貴妃剛剛的慘狀,深怕自己也疼上一回,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那……」
岑夏看了他一眼,他立即往後縮了縮。岑夏嗤笑一聲,才道:「只要我們好好的,你們身上的蠱蟲自然不會發作。但要是你們幹了什麼,我就不保證了。而且事先提醒你們,如果我或者祐樘出事……」
岑夏思考了一下,才道:「好像你的蠱蟲對應的是我,你母妃的是祐樘,我們中誰死了,你們身上的蠱蟲就會徹底興奮起來。」
「蠱蟲興奮起來會怎麼樣?」三皇子試探著問。
岑夏說:「那還用說,當然是四處亂闖,胡咬亂嚼了。」
聽著倒是沒什麼可怕……怎麼不可怕,在外面胡亂闖沒什麼,但那蠱蟲可是在人的身體裡面。試想有隻蟲子在身體裡面到處亂闖,又咬又嚼的,痛還是小事,身體裡面的各種器官會被啃成什麼樣子。
剛剛緩過勁來的劉貴妃,聽到這個不由抖了抖,整個人都不好了。
岑夏安撫道:「只要我們好好的,你們便不會有事,所以不必擔心。」
三皇子咬牙切齒,心道如果你們出了意外呢。
這不光他們不能動手除去這兩個礙眼的,還得保護他們,最好不要讓這兩人出意外。而且,這兩人若是日後想要干涉朝廷政事,他受其所制,是不是也要聽他們的。這樣一來,他們豈不是隱性的……
「瞎想什麼呢。」岑夏嗤笑道:「我們才對這種費力氣的事情沒興趣呢,只要你不把國家越玩越糟,我們不會管你。」
三皇子問:「我怎麼相信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你沒有不信的資本。」岑夏說。
三皇子無話可說,現在小命被別人捏在手裡,他根本不敢做什麼。這兩人說得沒錯,他現在只能選擇相信,不信……不信也不能怎麼樣。
「好了,現在給那個姓張的寫信,讓他趕緊滾出我家。」岑夏道。
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