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阿菀心裡有些奇怪,太后自己禮佛吃齋,叫上個小孩子一起陪著算什麼事情?就算疼愛衛烜也不用疼得如此用心吧?
“還有,過幾日教我武功的武師父的師妹過來,到時候你便和她開始學套拳法強身健體,可不能偷懶。”
阿菀呆了一下,“學什麼?”
看她的樣子,衛烜便知她沒將自己的話放在心上,頓時心裡不滿,咬了她的臉蛋一口,說道:“去年我不是和你說,待天氣暖和了,給你找一個女師父,也不是讓你習武,而是跟著她學拳以強身健體。”
經他這麼一說,阿菀想起來了,心下有些感動,摸摸小正太的腦袋,不知道說什麼好。當時覺得他年紀小,脾氣又那麼熊,根本沒將之放在心裡,倒沒想到他是認真的。
雖然在鶴州時見他,這小正太詭異又奇怪,讓她受了回罪,可是這麼大半年時間接觸下來,發現他雖然是個熊孩子,可待一個人好真是挖心挖肺的好,不打折扣。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即便一開始不喜他的所作所為,可是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只當自己多了個弟弟,心裡也極喜歡他。
哎,如果這小正太是親弟弟就好了!
“謝謝。”阿菀感動地說。
衛烜眼睛一轉,說道:“你是我的世子妃,我當然要對你好,以後也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阿菀:“……”白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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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每年佛誕日後都要花上三日在仁壽宮的小佛堂吃齋唸佛,這習慣十幾年未變,宮裡的人多數已經習慣了。
以前太后只是自己一個人如此,後來衛烜出生後,太后將之抱到宮裡養,便形成了另一個習慣,每年都要帶著衛烜一起禮佛齋戒,若是衛烜鬧著不去,疼愛他的太后便會暴怒異常,宮裡人人自危。
今天是衛烜在宮裡齋戒的第二天,他身上穿著素色的衣物,手裡拿著一串小佛珠,坐在蒲團上,看著小佛堂裡寶相端莊的佛像,目光深邃。
爾後,他的目光微轉,看向不遠處擺放的牌位。
以前他不懂這牌位為何放在這裡,後來才明白太后放在這裡的目的,心裡頭不禁有些澀然。
有些人死了,便教生者念上一輩子,有些人活著,只能作為死者的替身。
男孩垂下眼瞼,作這替身又如何?是他的便是他的,即便正主來了,依然是他的!
所以,這次別以為再找個一模一樣的人過來,便能奪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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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衛烜所說的女師父終於來了。
衛烜親自領著她過來。
初見罷,阿菀只覺得這是一個很尋常的十三四歲的少女,面容清秀,穿著荊衣布裙,身條似柳,宛如一個很平凡的少女,實在是想象不出她是個習武之人。只是,當她開始拉開架式,打了一套拳法時,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眼神如出鞘的利劍,凌厲非常。
等那少女收拳立正後,又變成了那個柳條一般平凡安靜的少女。
少女恭敬地朝阿菀行了一禮,“柳綃見過郡主。”
衛烜見阿菀有些驚奇的模樣,對她道:“柳綃的武功不錯,他們師門可是民間有名的義拳莊,可惜近十年敗落了,但是一身武功還在,對付幾個大男人不成問題。你以後出門可以帶上她以防萬一。”和阿菀解釋完,又對柳綃道:“你從明白開始,教郡主一些強身健體的武功,別讓她累著了。”
“是。”柳綃抬頭看了阿菀一眼,復又低下頭。
雖不知道柳綃能教自己這小身板什麼武功,但衛烜一片心意,阿菀仍是收下了,叫青煙帶柳綃下去安置,以後柳綃便如這府裡的丫鬟一般,領大丫鬟的月例,還有每季的衣裳首飾之類的。
等柳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