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夏:我剛才睡覺沒聽見,我沒什麼事,你拍了一天的戲也累了,早點休息。
小孩子冷淡的過分,以往見了她都往身上撲,推也推不掉,纏著也要親親的人如此生分,展汐之:開門。
沈沐夏深吸一口氣,她要調整好自己,不要暴露真實的情緒。
沈沐夏開門,表情冷淡,展汐之推開門進來,如果是往次,小崽子會把她壓在門上欺負。這一次,沈沐夏退了兩步,保持距離,刻意溫和的語氣聽起來格外生疏,「有事嗎?」
「沒事不能來?」展汐之反問,沈沐夏抿抿唇,心口不可抑制地痠疼,她揚起笑,「能。」你是誰啊,你是展汐之,哪有你不能做的事。
沈沐夏閃身讓開路,恭恭敬敬,等待著展汐之下一步。
展汐之坐到床頭,沈沐夏還站在門口,「過來。」展汐之開口,沈沐夏走到跟前,仍保持著距離。
「坐下。」展汐之拍拍床,沈沐夏身子僵了僵,硬著頭皮坐下,身體還是和展汐之保持距離。
「我讓你坐這。」展汐之拍拍身邊,沈沐夏不情願地湊過去,呼吸陡然間開始急促。距離太近了,心底喜歡的人,有呼之欲出的親密想法,沈沐夏低著頭不去看展汐之。
展汐之看見沈沐夏交叉的十指很用力,或許是在剋制,或許是在壓抑,展汐之眼裡,沈沐夏是在生氣,她需要被哄。
展汐之主動湊過去,親了沈沐夏的耳朵,這一下突然,沈沐夏的身體一抖,她往旁邊躲開,揉了一下耳朵。
展汐之挑眉,「不準躲。」展汐之起身,雙手捧著沈沐夏的臉,落下溫柔的穩。
沈沐夏仰著頭,甜蜜的溫柔讓她心口刺痛,如果……算了,這世上哪有如果。
如果她問出來,會怎麼樣?展汐之,你為什麼要和時筠斐一直糾纏不清,你為什麼要和她睡到一起?為什麼啊?沈沐夏的淚水充盈眼眶,她希望展汐之能主動跟她說,而不是她去問。
沈沐夏沒有回應展汐之,她被動地承受著,展汐之持續性的安撫哄人動作並沒有成功,她有些挫敗地拉開距離,看見了沈沐夏睫毛上掛著淚水。
「沐夏。」展汐之心口悶痛,她輕輕抱住沈沐夏,「對不起,之前說私人空間,真的不是不愛你,是我……」展汐之哽咽,沒有說下去。
已經決定分手了,是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沈沐夏這一刻發現她自己很賤,她寧可自己難過,也不想展汐之痛苦,「沒事的。」沈沐夏抬手抱住展汐之,回應了她的動作,「都會好起來的。」沈沐夏意味不明的話,讓展汐之摸不到頭腦,她想解釋的話說不出,淚水積蓄,下一秒彷彿就會決堤。
「沐夏,我……」展汐之深吸一口氣,「我會給你更詳細的解釋,但是等等我。」展汐之想緩一緩,她不想情緒崩潰,「等到拍戲結束好不好?」她已經盡力在控制情緒了。
「都沒關係的。」沈沐夏想開了,或者說逼迫自己想開了,「拍完戲,我有事跟你說,你別難過,我沒有生你的氣。」沈沐夏記得長官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決定的事就堅定地執行,等到拍戲結束,她決定和展汐之提出分手。
那一晚,展汐之在沈沐夏懷裡睡著,沈沐夏許久沒有入睡。
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失眠的滋味了呢?沈沐夏閉上眼睛,好像在大西北的時候就開始了。
展汐之睡得不安穩,在沈沐夏懷裡輾轉反側,有時候還會低低的嗚咽,像是在哭。
沈沐夏低頭望著睡著的人,心不可抑制的疼痛。展汐之翻身,脖子上的項鍊滑落,沈沐夏看見了項鍊的吊墜是她們共同的戒指。
沈沐夏拇指按了按自己中指的戒指,她沒有這個福氣了,沈沐夏苦笑,那一天晚一點到來吧。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