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夏傾身,淡淡的酒氣撲鼻,她在劇組的群裡早就看見了,今晚有晚宴,除了她劇組的人都去了。
蘇洛爾估計沒少喝,此刻睡得很沉,黎仲夏目不轉睛地打量她絲毫未覺,黎仲夏指尖按了按漂亮的弘蠢,蘇洛爾蠢角動了動,仍是昏睡狀態。
黎仲夏輕輕舒口氣,轉身收拾東西,關門沖澡,動作儘量放輕。
黎仲夏出來時,聽見床上的人翻騰呢喃:「水我要水」黎仲夏站床邊,望著翻騰的蘇洛爾,春光外露。
黎仲夏深吸一口氣,回身取來自己的水,瓶口對嘴,沒等倒水,蘇洛爾又折騰。
「不是要喝水嗎?」黎仲夏也不知蘇洛爾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的,估計醒了也是醉著,蘇洛爾沒有反應,繼續唸叨要喝水。
黎仲夏沒找到能餵水的傢伙事兒,被床上的人哼哼唧唧唸叨得煩,她索性自己喝一口,直接餵過去。
蘇洛爾不僅喝掉水,還逮著黎仲夏不放,黎仲夏意識清醒,她如果不願,立刻就能掙脫。
黎仲夏沒有立刻抽離,她在想,這一次,蘇洛爾把她當成了誰?時筠斐?
「蘇洛爾,我是誰?」黎仲夏捏住蘇洛爾的下巴,蘇洛爾迷瞪瞪睜開眼,弘彤彤的眼睛直勾勾盯著看半天,「仲夏?」可以啊,還認識她,黎仲夏心裡的不爽少了點,「算你有良知,沒有叫別人的名字。」
「美人就是美人。」蘇洛爾突然漾出笑,「夢裡也美。」
「……」睜眼說夢話,黎仲夏不想跟她進行無意義的交談,「還喝水嗎?」
「喝」蘇洛爾眼皮很沉似的又閉上眼睛,呢喃道:「對不起哦,我不是人,我是混蛋,我不應該叫時筠斐的名字,時筠斐也是混蛋,喜歡誰都不喜歡我,都是混蛋唔」
黎仲夏不想從蘇洛爾的嘴裡聽見別人的名字,奪走她的呼吸,蘇洛爾消停了。
蘇洛爾又跌入睡眠,臉頰的桃粉色比之前更濃鬱,醉酒睡著也知道害羞的姑娘。
心心念唸的時筠斐,蘇洛爾大概是沒得到,第一次是還在的,所以那一晚,技術才那麼生澀。
第一次說什麼享受都是騙人的,黎仲夏只覺得疼,疼得難忘啊,以至於後來每天工作外出拍攝,一走路一起身都能想起蘇洛爾,那個帶給她極致痛苦的人,卻在那時喊出時筠斐。
也許是沒得到時筠斐心底有不滿,所以蘇洛爾誤認她是時筠斐的情況下反反覆覆折騰,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好受。
要說一點都不舒服也是假的,後面折騰完的蘇洛爾沒準兒是良心發現,溫柔相待,多少算是彌補了。
黎仲夏坐在床頭,盯著蘇洛爾看了許久,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三十幾的人了,還學不會放棄。
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強求,黎仲夏早就深諳此理。
天亮時,蘇洛爾一個人住習慣了不穿衣服直接去沖澡,哪知道一開洗手間的門,看見了裹著浴巾的黎仲夏,她嚇得大叫一聲。
「叫什麼,我又不是鬼。」黎仲夏繞過蘇洛爾,目光在她身上打個轉,蘇洛爾低頭看看自己,羞憤地關上門。
黎仲夏怎麼會在她房間?她完全不知道!蘇洛爾剛才只想關門與黎仲夏隔絕,現在意識到她沒拿衣服。
「黎仲夏,你能幫忙拿下衣服嗎?」理智的蘇洛爾羞恥心上線,連稱呼都是叫全名,黎仲夏拎起衣服走到門口,「說兩句好聽的,我就給你。」
「……」蘇洛爾受制於人不得不從,憋悶天吐出一句,「你很漂亮。」
「是你喜歡的漂亮嗎?」黎仲夏淡聲問,蘇洛爾的臉頰爆弘,以往都是她嘴炮調戲別人,現在遇到比她更不要臉的了,蘇洛爾嘴炮能力直線下降。
蘇洛爾沒做聲,門外的黎仲夏也沒聲音,她叫了半天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