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隻手托起她的臉來，一點點擦拭她的眼淚：“你只需要知道我很強就對了。”
“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個，”唐陌忍住嗚咽，“你有什麼事都可以給我講。”
唐陌拿下他的手，地上冰涼，不知道他到底在這兒跪坐了多久。唐陌咬了咬牙，問：“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永遠不打算告訴我。”
蔣淵點頭：“是。”
唐陌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下。
“那你拿我當什麼？”唐陌聲音很低，往後攏了攏頭髮，說，“我不想當花瓶，也不想拖你後腿。”
唐陌撥出口氣，直勾勾的看著他，“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你不要什麼事都瞞著我，上回你減少修為是，這回受傷也是，我......”
唐陌狠狠的用手抹了抹眼睛。
蔣淵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她，眼神也變得細緻柔軟，他大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帶著點兒輕哄：“以後不會了。”
唐陌哭的更厲害了：“你真是個混蛋！”
蔣淵勾了勾唇，回應：“對，我混蛋，你別哭了，太醜。”
“你還嫌我醜！”
過了半晌，唐陌才慢慢的停下來，目光觸及在他猙獰的傷口上，伸手還想摸，蔣淵再次抓住，搖頭：“別動，髒。”
唐陌搖頭“不髒。”
四目相對。
蔣淵放開她的手。
唐陌的手指按在他其中一個好的差不多的傷疤上，她抿了下嘴，問：“疼不疼？”
蔣淵靜靜地她，手慢慢的撫摸著她的頭髮，說：“疼。”
他從來就沒有跟別人說過疼這一個字。
也沒有人問過。
他可是從地獄裡生出來的狐狸啊，無數次戰鬥，無數次流血，無數次從生死的邊緣掙扎出來。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最強的。
蔣淵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小小的姑娘，一瞬間想把她揉進身體裡去。
唐陌吸吸鼻子，手摸著他的腰，小聲道：“那怎麼辦？”
“親親就不疼了，”蔣淵身後的尾巴露了出來，來回搖擺著，“可以嗎？”
話音剛落，一個吻羽毛一樣落在了他的側臉上。
“現、現在呢？”唐陌縮回身子問。
蔣淵：“......”他扣著她的後脖頸，聲音低啞，“不夠。”
唐陌再次湊近。
草莓味的清香順著他的鼻子似乎流到了心裡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蔣淵扣著她頭的手猛地用力，一側臉，牢牢地吻住她。
“唔......”
唐陌睜大眼睛。
“閉眼。”蔣淵含糊不清道。
他動作強勢又溫柔，像是想把她整個人都吞進去。
輾轉。
糾纏。
唐陌大腦處於了停滯狀態，彷彿有一顆石子被丟到了她的心裡，緊接著擴散出了一層層波紋，她的心跳似乎也和那枚石子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同時上浮，下沉，親密相連。
唐陌幾乎聽得見他睫毛煽動的聲音。
過了半晌蔣淵才放開她。
“好了，”蔣淵貼心的用大拇指蹭過她的唇角，“這樣就不疼了。”
唐陌耳尖通紅，她低著頭慌慌張張的將旁邊的醫藥箱拿過來，一邊找藥膏一邊小聲嘟囔：“臭流氓，這次就先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