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在乎了,他只想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將所有威脅漆鐸的存在,都給清除了。
這件事其實早就該做的,但是他總覺得漆鐸不需要他的保護,那樣無畏的一個人,就算是死亡,他也會從容面對。
他是很從容,但闞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漆鐸會醒過來,闞邶相信一定會有那一天。
在漆鐸醒來之前,他需要做一些事,將該清理的阻礙給清楚乾淨。
叔叔,我記得你們都想不通為什麼我對權力沒興趣?
闞邶笑了起來,臉頰肌肉牽動的痕跡。
叔叔點頭:是,你是大家都給予厚望的人。
現在還有嗎?
闞邶看向他的叔叔。
會醒
男人心底似乎猛地一跳,從闞邶注視他的目光裡,他感受到了一種龐然的威壓,這種威壓,比任何人都還要強大和陰沉。
有。男人說這話時餘光往闞邶身後看了一眼,那裡躺著一名哨兵,身上都插著維持身體機能的管道。
這個哨兵看來就是激起闞邶想要追逐慾望的人了。
已經腦死亡,陷入到深井裡的哨兵,不可能再醒過來。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只要你努力去獲取權力,你可以得到比現在更多的東西,中央區有個特殊實驗室,那個實驗室說不定會有所幫助。
對於那名只是身體還活著的哨兵有所幫助。
但情況基本不會有改變,哨兵身體可以活著,可他的精神完全崩潰了。
闞邶點點頭,他回身走到了漆鐸身旁,坐在凳子上,將漆鐸的手給輕輕握著。
他會醒的。這話更多的是闞邶在對自己說的,他需要這樣不斷暗示自己,不然他知道,他隨時都可能失控暴走。
闞邶的速度很快,漆鐸就放在中央區這裡,他回了西區,早上去的,大概午飯時間回來。
西區的領導人在自己辦公室裡,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哪怕闞邶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那個人,身體裡異變得很恐怖,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死神的可怕。
他過來西區,沒有和西區領導直接戰鬥過。
根本就不需要戰鬥,領導坐在辦公桌後面,一瞬間世界都變成了冰冷的海水,海水從天花板往他手上滴落,水滴卻給男人一種好像微型炸彈,隨時可以爆炸的感覺。
闞邶可以殺了他,什麼時候都可以。
就算闞邶離開了,但是房間裡似乎還有水滴聲,就在男人的耳邊。
領導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
忽然間他苦笑了起來,本來覺得漆鐸永遠都不可能醒過來,但是現在他突然在祈禱,漆鐸最好醒來。
不然那個黑暗嚮導,也許真的有天會徹底變成死神。
他的力量已然深不可測,誰都探不清他到底異變成了什麼樣子,一雙異瞳,深灰變異的眼瞳,絲毫都看不出人類會有的感情熱度。
他沒有明說,甚至完全沒提漆鐸的名字,但是男人知道,他做這些就是為了漆鐸。
不只是西區的塔,其他幾個區,包括中央區的塔,闞邶都已經打算控制在自己手裡了。
現在的他完全有那個實力,輕而易舉再容易不過的事。
闞邶從西區回來,坐在漆鐸床邊,拉著漆鐸的手,在漆鐸掌心落了一個吻。
他和漆鐸說話,告訴漆鐸今天自己做了什麼。
他也不說是為了漆鐸,只是說原來擁有強大力量,令人畏懼的絕對力量是這種感覺。
我將西區給收了,長官很驚訝,大概怎麼都沒想到我會要西區。
他可真弱,完全比不上你,接下來是東區。
東區只有個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