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士兵們感染了奇怪的病症,導致全身都在變異。
這種變異,一定程度上,看起來伴隨有身體體能上的一種進化。
只是理智同樣被吞噬著。
現在叢濘進來,是為了當面確認一個事。
其他的人確認來的資訊,叢濘不是不相信,但她更想要近距離看到她計程車兵,和他們進行交流。
周圍都是變異士兵,眨眼間就把叢濘給團團圍住了,包括後退的路,也都是匍匐著隨時準備發動進攻計程車兵們。
叢濘微微轉頭,視線往身後看,身後遠處一點光線透進來,藉助這點光線叢濘大概可以看到一點士兵們趴伏著的輪廓。
四肢著地,頭顱也是貼著地面的,發出的喘氣聲,仔細聽,是充滿了節奏的。
剛剛還沉重的喘氣,在某個瞬間驟然又消失了。
叢濘唇角勾弧度,看來異變過後的智力,雖然表現出來得像野獸,但這種形式的智力就不是野獸會有的。
先是故意表現出一點弱點來,再然後這些弱點驟然消失,導致被圍攻的人可能一時間分不清他們的虛實。
不愧是她計程車兵,任何時候都是讓她驕傲的存在。
你們誰跟我出去一趟?叢濘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她眼下進來不是來處理士兵們的,而是先帶一個出去,做一點檢查。
士兵們沉寂著,往地面匍匐的姿勢更加低了。
顯然都聽懂了叢濘的話,但沒有誰主動走出來。
意識裡一方面是絕對服從叢濘的命令的,可是身體,身體奇怪地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力。
流淌在血管裡的那些黑色血液,猶如一種詭異的寄生物,這種寄生物控制著士兵們的身體,讓他們哪怕是服從叢濘的命令的,可是做出的卻是向叢濘發動攻擊。
攻擊在頃刻間就爆發了。
所有計程車兵,沒有誰發號命令,看著是許多人,不同的個體,但是攻擊狀態下,一個群體直接就像是成了一個人,一個身體的各個部分,甚至攻擊的速度力量,還有動作都如出一轍。
前後左右,包括頭頂計程車兵蜂擁撲上來。
所有的人一起往叢濘身上撲。
有人嘴裡發出瘮人的叫喊聲,那聲音顯得突兀,叢濘卻隱約從聲音裡聽出點別的意思來,那一刻好像感知到了士兵們的痛苦。
雖然說力量體能變強了,可是這種強悍不能控制,不能成為自己的,甚至於連自己的身體都被奪走,並且攻擊著叢濘,對於一名士兵來說,這是比讓他們戰死還要痛苦的事。
叢濘感受到士兵們的掙扎,知道大家沒有完全變成野獸,還是她計程車兵時,叢濘笑了起來,爆發出暢快的笑聲。
這才是她計程車兵,她的驕傲。
士兵們猛烈撲上來,四面八方湧向叢濘,就如同是野獸軍隊席捲而來,能夠吞噬一些,叢濘立刻做出抵擋,猛地抓住撲來計程車兵,藉助對方的身體來做武器,抓著人甩向四周,撞開了 黑刃(七十更)
漆鐸安靜聽著,旁邊的副官雖然聽不到山洞裡面戰鬥的聲音,可是散發出來的空氣,焦灼泛著血腥味的空氣,那種血液來自叢濘的身體,異變計程車兵他們的血液,流出來的血液已經是黑色的,不再具有人類血液的腥味。
這就意味著叢濘受傷了,記憶中副官想了想,叢濘基本就很少會受傷,副官走到了山洞前面,盯著洞裡的視線很久就擔憂了起來。
他轉頭朝漆鐸看去,副官拳頭用力攥在了一起,舌尖更是緊緊抵著牙齒,後槽牙用力地咬著,如果他求助漆鐸,讓漆鐸進去幫長官,漆鐸應該會進去的。
但是求助的話都湧到了舌頭尖,副官眼神裡出現了強烈的掙扎,最後哪怕是牙齒間都滲透出了血,也總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