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邶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死亡將他的身體和靈魂都給緊緊地桎梏住,闞邶猛地抓住了漆鐸的手臂,掌心下好像寒冰覆蓋的身體,那種冷刺骨。
闞邶猛地將人給拉近,漆鐸本來只是打算吻一下就退開,黑暗嚮導忽然動作,漆鐸眉頭一擰,剛想要直接抓著人,甩飛出去,他看到了闞邶的眼睛。
那雙眼睛是漆黑死寂的,死亡地寂靜,漆鐸只有在一個時刻見過這樣的視線,上一世他和闞邶一起墜落深海的時候。
現在,為什麼闞邶會有這樣的眼神。
男人眼底映出漆鐸的身影來,像是有可怕的漩渦在裡面,把漆鐸的靈魂給束縛在了男人的眼瞳裡,漆鐸身體忽然間有點不能動了,力量無法使用出來。
男人的手臂是脆弱的,以漆鐸哨兵的力量,想要扯斷易如反掌,但就是太奇怪了,漆鐸的手指有幾秒的時間,甚至都不能動彈。
幾秒的漫長時間,戰鬥中哪怕是半秒時間的停滯,都可能意味著失敗和死亡。
漆鐸在那一刻感到一種忌憚,眼前這個男人濃烈的感情讓漆鐸有所忌憚。
漆鐸眼底霜雪覆蓋上來,搭在闞邶肩膀上的手,在幾秒過後身體拿回了控制權後,漆鐸驟然收緊了手指,洶湧的殺意狂湧出漆鐸的眼,在一切都還可以控制之前,他應該解決闞邶這個不定的因素。
漆鐸好像忘記了他和闞邶這會還在接吻,兩人的嘴唇還貼著。
手裡的力道被驟然一卸,漆鐸的嘴唇讓闞邶牙齒給用力咬了一下。
鮮血冒了出來,幾滴鮮血,沒有流淌開,又在隨後讓闞邶的唇給吸啜走了。
闞邶輕輕啜著漆鐸的下嘴唇,將鮮血給吸走。
那邊已經勝利並且進化更加完全的叢濘正在走過來,看到兩人旁若無人地接吻,稍微停了一下,叢濘用驚訝又好像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漆鐸同闞邶。
當兩人結束一個吻之後,叢濘這才操縱觸手們,從海水下游過去,纏住不遠處兩人的腳踝。
吃醋
漆鐸你們叢濘對眼前的狀況,好像大腦內部無法進行處理。
在談戀愛?
不然怎麼即使是戰場上,也這樣接吻,簡直是太讓人驚訝了。
除了這個原因外,叢濘覺得不可能再有別的理由了。
隨後漆鐸給的理由,讓叢濘失笑出聲。
不是,玩而已。
玩?這麼說的話,那自己要是也想和漆鐸玩會,也可以了?
當然啊,如果你贏了我的話,就可以。
像是知道叢濘心底在想什麼,對方的想法都暴露在臉上了。
漆鐸笑著點頭。
叢濘目光一轉,對上漆鐸身旁的黑暗嚮導,嚮導本來深凝著漆鐸面孔的視線抬起來,隨即和叢濘四目相對。
有人會吃醋。叢濘明說。
死了就不會吃醋了。漆鐸這儼然就是在讓叢濘即打敗他,也打敗黑暗嚮導。
你對我太有自信了。就算是叢濘,剛剛進化完全,對於自身的力量,不是沒有把握,而是還不熟練。
眼前的兩人,一個黑暗嚮導,一個超s級哨兵,單獨一個,都相當難對付,何況現在兩人一起。
放心,為了公平起見,我們不會一起上。叢濘是一個人,他們這裡兩個人,一對一公平。
公平?這樣算的話,可就一點不公平了。
叢濘可完全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
包括進化後,她新的族群,那些不死生物,現在已經和叢濘是一種生物了,叢濘接受了它們所以,這也就意味著,叢濘將自己作為人類的身份給拋棄了。
哈哈哈,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人。
叢濘那裡多少人不是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