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鐵鏽色的軍裝,都讓鮮血給染紅了,血液還順著她的手臂往地面淌,副官心臟驟然提起來,緩慢抬眸,往眼前看。
面前站著的人,半張臉被鮮血給模糊了,剩下的那半張,是副官熟悉的,可是在這一刻,她猩紅的閃爍弒殺殘酷意味的眼瞳,還是讓副官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氣。
心臟在那一刻都完全停止跳動了。
看什麼?抓人啊。叢濘笑眯著眼出聲。
副官眨了眨眼,嘴角僵硬地抽動:長、長官?
把人看好,我去換身衣服。叢濘從副官身旁走過。
她的右臂沒有了,左臂還在,但是掌心裡提著一把漆黑的長刀。
那把長刀上面都是漆黑的液體,液體瀰漫在上面,沒有往下滴落。
副官看到那把刀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異常地驚駭。
長官,刀上有黑水!這種黑水能夠侵蝕人的身體,然後進行異樣感染,進而控制。
沒事,它們不敢。叢濘笑了笑,那一刻的笑容是極為純粹的,哪怕半張臉都是鮮血,卻給人一種純粹的美好感。
我可能要休息一會,有事情的話希望你幫忙處理一下。
叢濘在離開之前向漆鐸提到。
漆鐸目光從叢濘手裡的黑刃到她缺了半塊骨骼地後頸,隨後再回到叢濘的臉上。
好,儘管休息,你計程車兵我會保護好。
不會讓異種怪物們隨便侵蝕他們。
多謝了。叢濘快步離開。
副官將洞口計程車兵給拖了出來,一出現在陽光下,士兵先是渾身痙攣發出慘叫,很快慘叫聲停止,士兵陷入半昏迷狀態中。
祝福
叢濘離開後就去了一個房間,讓警衛四個小時後叫醒她,她休息四個小時就行了。
進到房間裡,叢濘直接就躺在沙發上快速睡了過去,也可以說是昏迷過去。
然而四個小時,並沒有等那麼久,大概十多分鐘後就有人走進房間裡。
那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瓶子,瓶子裡面裝著漆黑的液體。
警衛靠近叢濘,擰開了瓶蓋,快速將黑色液體給傾倒在叢濘的身上。
看到黑色液體迅速消失,徹底浸入到叢濘的面板裡後,警衛眸光有所閃爍。
跟著警衛突然抬起了自己的配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嘭一聲槍響,警衛一子彈結果了自己的性命。
槍聲不小,立馬就被選出的漆鐸給捕捉到了,漆鐸跟著副官一起,將叢濘抓到計程車兵給轉移到一個地方,還沒等漆鐸認證觀察變異士兵的身體,槍聲驟然響起。
方向毫無疑問就是叢濘所在的位置,漆鐸身影驟然消失,副官怔然片刻,也急速衝了出去。
漆鐸來到了叢濘休息的房間前,房間裡傳來了濃烈的血腥味,有人死了,那聲槍響,本來漆鐸還在擔心會不會是叢濘出事,結果死的是另外的人。
這就讓漆鐸無法推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把推開門,漆鐸最近房裡,放地上一看,一名警衛腦袋一個猩紅的血洞,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槍,房間了的一切都表明警衛是自殺的。
而叢濘還躺在沙發上。
顯然不久前的戰鬥,耗費了叢濘太多的精神了,哪怕是咫尺間的槍聲,都沒有讓她醒過來。
這人雖然身體是異於常人的,歸根結底還是普通人。
會累,會疲憊。
繞過警衛的屍體,漆鐸能夠確認警衛已經死了,心臟徹底停止了跳動,警衛身體沒有異常,沒有被控制精神力的跡象,一般來說,如果有的話,漆鐸是可以察覺到的。
警衛那裡是正常的自殺行為,漆鐸不再關注,他快步來到叢濘面前,看著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