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剛剛死去的人,和他算是好朋友。
突然間就死了,也可以說不算太突然。
他們早該知道的,漆鐸和他們每個人都不同,妄圖去戰勝漆鐸,就是他們活到現在最可笑的念頭了。
漆鐸會記住死去的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哨兵知道,死去的那個人,他最後跌落的時候,臉上是有著笑的。
甚至於那種笑,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包括他自己,也很久沒有那樣笑了。
哨兵走出了鐵籠外。
他轉過身,現在才有勇氣去看漆鐸,看漆鐸峻拔絕美的身體。
恍惚間他挺羨慕朋友的,可以死在漆鐸的手裡,這是對方的榮幸。
他們這些人,未來會死,死期估計不會太久,他們沒有那個機會再死在漆鐸的手裡。
羨慕又嫉妒,不知道這個時候衝到漆鐸面前,和他戰鬥,等待對方殺了他,這個奢望能不能視線。
哨兵低垂下頭,背脊都彎曲起來。
哈哈哈,他低啞著笑出聲。
寸頭哨兵和另外幾名哨兵來到了鐵籠裡。
籠子底下已經沒有任何可以落腳的地方了,所以他們直接就跳上了鐵籠上。
佔據了一個方向,不是分散開,將漆鐸給包圍住。
漆鐸,我想我必須承認,你比我們都強。剛剛的戰鬥,嚴格來說,都有點不像是戰鬥,不過是漆鐸在隨意地和人玩而已。
那只是當方面的一種玩挵罷了。
不過這種玩挵,不會讓任何人感到不舒服,被輕視,因為能夠被漆鐸玩挵,是他們的幸運。
確實太幸運了,死在漆鐸的手裡,死在這個最強的人手裡。
比死在其他不知道什麼地方,不知道什麼人手裡要好太多了。
寸頭哨兵笑容瘋狂。
之前那句話,說你娘們唧唧的,這句話我們收回,漆鐸,你是這個。寸頭哨兵抬起右手,大拇指豎立了起來。
漆鐸點頭,道了一句:謝謝。謝謝這個戰士對他的讚賞。
他之前沒怎麼把他們放在眼裡,現在他承認他們戰士的身份。
開始吧。他們不是來聊天增進感情的。
是透過戰鬥來增進感情。
確實是增進感情,身為哨兵狂戰士,不需要更多語言上的交流,交手中,彼此的感情就可以傳遞過去。
殺戮,血腥,黑暗,殘忍,這樣的感情,對於哨兵們而言,他們基本每個人都喜歡和迷戀著。
就算是漆鐸也不例外。
在他覺醒地那一刻開始,成為了哨兵的那一刻,他就註定了不是普通人,他的一生,到他地死亡,都會和黑暗血腥為伴。
上一世漆鐸就是這樣,這一世。
就算是再活一次,其實漆鐸對於自己的生,是不看重的。
只要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死去,死得其所,那麼對於他而言,他就是沒有遺憾的。
曾經的死亡,當時漆鐸有點不甘心,但現在漆鐸回憶一下,能夠和闞邶這個黑暗嚮導一起死去,在墜落的那一刻,漆鐸是沒有遺憾的。
可以讓一個黑暗哨兵和自己同歸於盡,不更證明自己的死是有意義的?
在這裡,如果自己技不如人,死在這裡,那麼漆鐸不會有遺憾。
身為一名戰士,就應該在戰鬥中死去。
那才是一個戰士應該有的最好結果。
漆鐸笑看著面前的哨兵們,看向每個人的臉,將他們每個人給記住。
寸頭哨兵開始螢幕自己的五感,一個個遮蔽起來,最後只剩了視覺。
其他感官遮蔽,就剩視覺存在,聽不到,感覺不到,嗅不到,也觸及不到,哪怕身體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