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凝從前要走上許久的路都好像短了很多,不知不覺就走了一半。
她現在看著奉君殿周圍的天柱和雲海也沒那麼恐怖宏大了,它當然還是從前震懾人心莊嚴肅立的模樣,但她的心境不一樣了,所以感覺也不同了。
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聲音有刻意放輕,接近得極快,露凝微微皺眉,立刻回身。
“誰?”
來人猛地頓住,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是個男子,臉很陌生。
“為何跟著我?”露凝看對方一身諸天弟子打扮,稍稍緩和了態度。
那男弟子半晌沒說話,只仔仔細細打量她,好像在確認什麼。
他的目光令露凝很不舒服,他不說話,她也懶得再等,抬腳便走。
那人見此又跟上來:“師妹留步,宗主命我來尋師妹,勞師妹隨我來一趟。”
宗主?解離塵?
露凝看了看還有一半距離的奉君殿,不動聲色地重複:“宗主尋我?”
“是,還請師妹行動快一些,不要讓宗主久等。”
男弟子說完轉身在前面帶路,露凝看了看,沒動。
“這位師兄,你走反了。”她指了指身後,“那邊才是奉君殿。”
男弟子轉回頭笑著說:“宗主此刻不在那裡,所以才讓我來叫師妹,師妹快來吧。”
他一直在催露凝,露凝卻不為所動。
“宗主若找我,定不會假人之手。”露凝冷靜道,“我還是先去奉君殿看看的好。”
她轉身就走,腳步極快,男弟子見此面色一冷,正要出手,忽然心口一痛。
他冷汗直冒,心知是秘藥發作了,顧不上追露凝,捂著胸口逃到一處隱秘的地方,翻出一塊荷葉形狀的玉牌,朝裡面注入靈力,忍痛忍得汗如雨下。
玉牌終於亮起的時候,他猛地鬆了口氣,也不等那邊開口,快速說道:“君上,求君上賜藥!”
玉牌那頭緩緩送來一個慵懶的聲音:“賜藥?沒用的人有什麼資格拿解藥?”
“……我,我在做了!”男弟子疼得渾身顫抖,“宗主尋了一女弟子隨侍九州大會,還要教她殞天劍法,我易了容見過她,她一夜之間從練氣到了築基,肯定是習了殞天劍法的緣故,她如今修為尚不如我高,我就在諸天宗內,隨時可以找到她,一旦我能讓她為君上所用,之後如何對付宗主都是可以的……”
話說到這裡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始滿地打滾:“求君上賜藥!”
玉牌那邊的聲音終於帶了些興趣,但還是沒立刻告知他解藥在何處,只漫不經心道:“你們男人就是下賤,一天到晚只知道往女子身上找辦法,若真有本事,何不親自去離州君身邊一探究竟?呵,說起來,你們若不是覺得女子軟弱可欺,也不會中了本君的毒,要為本君做事了。”
“好痛……”
“罷了。”冷笑聲響起,“你最好能真的尋到離州君的錯處,否則這解藥也能成催命的毒藥。”
“那解藥就在……”
她正要說出解藥的位置,忽然聽不到玉牌這頭的呼痛聲了。
她立刻警惕起來,屏息而聽,很快在一片寂靜中聽到那個久違了的清冷聲音。
“玉璇璣子”
……果然是他。
是解離塵!
他發現了!
玉璇璣連呼吸都放得更輕,額頭冷汗直冒。
解離塵掃了掃已經沒有氣息的男弟子,抬手撤掉他臉上的易容陣法,看到的不是熟悉的臉,這弟子地位應該不高,看衣服制式是靈劍長老座下的。
“參加九州大會要下生死狀。”解離塵漫不經心地說著。
玉璇璣臉色一變。
解離塵後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