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冰冷笑著垂頭問道,“你莫非還擔心?擔心什麼?有我在,誰也不敢打阿菀的主意。”
“我擔心的是安王府。安王府怎麼能受這樣的奇恥大辱。”
明儀郡主沉默了很久,有些疲憊地靠在韓四的肩膀上喃喃地說道,“且這門婚事也叫人心裡不舒坦。若阿恬叫咱們給壓服了,往後不情不願地嫁入安王府,說句實話,你也別怪我說話刻薄……我只擔心她成了下一個慶王妃。”阿恬這樣的性子,叫明儀郡主冷眼旁觀,與慶王妃也差不多了,往後嫁到安王府去,安王世子是決計壓不住阿恬的。
那小子連王府裡的庶出兄弟姐妹都壓不住,更扛不住阿恬這樣兒的。
到時候,許皇家又得多個王府罵韓國公府騙婚。
雖然說明儀郡主是安王世子的堂姑母,可是其實也都是面子情,素日裡走動不多。
可就算走動得再少,好歹,好歹也不能看著安王世子往火坑裡跳不是。
想著這些,明儀郡主就覺得滿心的憋悶。
……早前韓國公府還不樂意人家安王府,覺得安王府是火坑。
如今看來,韓國公府才是火坑裡最大的一個。
“她愛嫁不嫁。”韓四見明儀郡主這是真心為韓家考量,心裡一軟,又多了幾分心疼,抬手摸了摸明儀郡主氣得發燙的臉輕聲說道,“她若當真不嫁,那就算了。左右安王府這門婚事也不是賜婚。咱們只說她身上不好,不能嫁人,一輩子送去廟裡給家族祈福,鄭重地給安王府賠罪,左右就算親事黃了也都是咱們韓家的錯處,我想安王府不會掐著婚事不放,與韓家也不會生出嫌隙。”
既然阿恬不妥,那索性就別嫁了,就送去廟裡關著反倒輕鬆。
至於安王府,韓國公府只要拿出真誠的心道歉賠罪,說都是家中女孩兒的緣故,如今安王世子都已經立起來了,應該不擔心找不著媳婦兒。
韓四對阿恬感情不深,因此說起把阿恬關一輩子真是一點兒都不帶心疼的。
明儀郡主抬眼,看了韓四片刻,搖頭說道,“我只擔心這事兒不簡單。”
“難道她還能翻了天?”韓四嗤笑了一聲。
這傢伙是個大男子主義,明顯是不明白女子的殺傷力,明儀郡主沉吟了片刻方才緩緩地說道,“我剛剛與你說了,她是個要強的人。若是嫁得不及姐妹必然會惱火。如今卻非要將安王世子妃這樣大好的婚事給退了……我擔心她怕是另有更好的姻緣。……你說,不會是……皇兄吧?”能比安王府更強勢,叫阿恬要退婚的必然是很厲害的,也就只有皇帝了。
韓四見明儀郡主閒著沒事兒就要給她皇兄扣一口天大的黑鍋,頓時覺得皇帝可憐極了。
“你以為陛下是急色的人?”雖然皇帝的確常常微服出巡,可是那個什麼……也不是說在民間看見個小姑娘就色心大起的好麼?
“不急色?當初淑妃怎麼入宮的?不就是他微服的時候看見帶回宮的。”
“阿恬莫非有淑妃的美色?”淑妃那可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至於阿恬,韓四得說句公道話……生得隨了韓國公夫人,姿容尋常。
如果皇帝連阿恬這樣兒的都看得上,韓四得覺得皇帝的審美有問題。
“我這不是隨便說說麼。”明儀郡主也就是在韓四的面前才敢非議一下皇帝,順便胡亂揣測一下。
見韓四哼笑了一聲,她慢吞吞地眯著眼睛,掐著韓四腰間的軟肉做出一副凝神的樣子來說道,“就算不是皇兄,怕也是有在她的心裡比安王世子還要強的人。你等著,狐狸尾巴是藏不住的,她自己若是想要什麼,必然憋不住,定然要跟咱們說出來。”她黑了一把皇帝都不覺得抱歉的,韓四想了想,雖然是個忠臣,可是也沒有說為了皇帝陛下就罵自家媳婦兒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