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裡,她感覺自己一直處於一驚一乍的狀態中,而且每每都是她自己想太多。
“你自己貼要彎腰,要是你還介意,那我去喊伍姐來幫你?”李廣泉問。
“不,不用,你來就好。”徐珊覺得真是她想太多了,李廣泉以前就是那麼乖,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她坐在椅子上,等李廣泉幫她貼好膏藥後,說了謝謝。
“姐姐不用跟我客氣,我應該做的。”李廣泉站了起來,“那我就先回房間了,姐姐晚安。”
“你也晚安。”徐珊看李廣泉進屋後,才起身回了房間。
膏藥確實沒什麼味道,好像還能有助於睡眠,她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腳踝已經不酸了,只是在點到地上時,會有點脹,但不影響走路。
她到廚房的時候,伍珍珍正在撈飯。
“怎麼樣,還疼不疼?”伍珍珍把飯撈好,多餘的米湯倒到木桶裡,待會拿去餵豬。
“不疼了。”徐珊坐到鍋灶旁,見灶膛裡的爐火正猛烈,便沒有加柴火。
“那你得多謝謝廣泉。”伍珍珍洗好鍋,加了一勺豬油,隨著油花四濺,再放入蒜泥嗆味,接著倒進空心菜,“昨天下午,他自己騎著腳踏車,去鎮上給你買膏藥,說怕藥酒味太大,你晚上睡不著。這八月的天啊,讓他等班車非不,說班車太遲了。”
徐珊一開始還以為腳上的膏藥是李廣泉找村裡人分來的,沒想到是騎腳踏車去鎮上買,難怪一個下午她都沒看到李廣泉。
心裡頭不由暖暖的。
“要我說,這廣泉人就是好,嚴彪可沒這麼貼心。”伍珍珍知道徐珊這會沒啥想法,所以就只是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恰好這時,嚴彪和李廣泉從外頭進來,嚴彪拎著木桶,李廣泉拿著鋤頭。
“你們剛在說我嗎?”嚴彪放下木桶,裡頭是剛挖出來的白地瓜,“我聽我的名字了。”
“是,說你貼心。”伍珍珍笑答,一邊把鍋裡的清炒空心菜給裝好盤。
吃早飯時,徐珊看到李廣泉的後頸有些脫皮,想來是昨天幫她買膏藥被曬傷了。
這小孩兒,真是不懂愛惜自己。
飯後,徐珊把李廣泉叫到客廳,拿出藥膏,“伍姐都跟我說了,大熱天,你騎個腳踏車去鎮上,虧我把你養的那麼白嫩,現在脖子上都起皮了。”
“沒事,男人不用那麼白嫩。”李廣泉喜歡黑一點,因為面板白,顯得他比較嫩,姐姐總是把他當小孩兒。
徐珊笑,“你才多大,就自稱男人。”
就知道是這樣。李廣泉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