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到麻袋裡是死了的兔子,她明白了。
“你是沒想毒死我們全部的兔子。”徐珊朝王二壯走了過去,“王二壯啊王二壯,你做人能不能爭氣點,有手有腳的,幹嘛非要做點偷偷摸摸的事。現在偷不到兔子,就想著用巴豆粉拉死兔子,再挖出來帶回家吃,你怎麼就不怕吃死你呢?”
被徐珊說破目的,王二壯感覺脖頸被掐得更緊了。
王二壯的腿已經完全嚇軟了,“我保證,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再不會有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他真的不想被打了。
這種保證,徐珊光是從王二壯口中,就聽了不下三次,警局送過,王家村也送過,但就是沒用,王二壯這人愛偷東西,是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彪哥,你把他扛回去吧,我有筆帳要和他算。”徐珊說完看向李廣泉他們,嘆了口氣,“不是讓你們別打架嗎,哎。”
她知道這話說了也是白說。
因為虎妞很快就有自己的道理,“我們要是不追出來,他就跑了呀。”
徐珊嘖了下,跟在嚴彪身後,一起回去。
嚴彪把王二壯放在院子裡,二狗他們也圍過來看。
大家對王二壯都很不滿意,這會已經罵上了。
徐珊兩手環抱在胸前,手裡拿著一根木棍,指著麻袋裡的死兔子說,“這兩年呢,這一個月下來,我家的兔子死了沒六百,也有五百頭。王二壯,你有沒有算過這裡頭有多少錢?”
王二壯整個人都在抖,低著頭說沒有,“我……我不會算數。”
“行,那我就算給你聽一下。”徐珊看李廣泉搬了椅子出來,她坐下後繼續說,“養殖五百頭兔子成本就要快一千塊,我若是拿去賣可以掙個兩千塊。王二壯,你這輩子怕是連一百塊都沒掙過吧?”
王家三兄弟,是這附近臭名昭著的偷竊犯,只有老大早年結了婚,剩下的兩個都是偷一天米過一天日子,壓根沒女人願意嫁給他們。
徐珊看王二壯不說話,她笑了下,繼續說,“你的那些保證,就跟放屁差不多,誰信你誰就是傻缺。既然警察局治不了你,你們村村長也拿你沒辦法,那我給你出個主意。王二壯,欠了我那麼多錢,想被打嗎?”
嚴彪配合擰了擰拳頭。
王二壯瘋狂搖頭,消瘦的臉頰一點肉都沒有。
“那行。”徐珊滿意笑了,“要你賠錢你肯定沒有,這往後一年,早八晚五,你就到我養殖場外頭轉著。我包你一日早午兩餐,但是沒有工錢,若是你表現好,逢年過節可能還有紅包。給我打一年工,就算抵債了。如果你能抓到其他小偷,我也給你紅包哦。”
聽此,大家都有點愣住。
“徐珊,王二壯狗改不了吃屎,讓他來養殖場,不是放狼進羊圈嗎?”嚴彪不解。
“不讓他進養殖場,就在外頭一圈轉著。”徐珊說,“要是沒看好,讓別人得逞了,那就揍,要是敢再來偷東西,我就真剁了他手指,說到做到!”
徐珊想過了,與其把王二壯送到警局關幾個月,到時候又要防著他,還不如把人安排在眼皮底下。而且她那幾百頭兔子總不能白死,王二壯偷東西偷了十幾年,經驗豐富,用小偷來對付小偷,還不用再花錢,她覺得還是值得的。
對於王二壯這種人,徐珊可沒想過讓他金盆洗手,更沒指望壞人能回頭,她就是換個一年安生點的日子。
“那如果我不願意呢?”王二壯想到每天都要在嚴彪眼皮下晃,一個不小心就會捱打,他寧願去監獄待幾個月,反正他早就待習慣了。
“那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徐珊冷笑下,“就按照上次彪哥打你的程度,只要讓我看見你,我就帶人打。你也別想逃,要是敢跑,我連你家房子都砸了。你要是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