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珍珍從他身後走到徐珊跟前,她平常看著溫柔,可到關鍵時刻潑辣起來那也是戰鬥力滿滿,“我說你個老太婆,你都半截身子進黃土的人,還在這裡欺負兩個孩子,你好意思嗎?”
“你罵誰老太婆呢?”秋紅葉見來的是外人,並沒有在意,但等嚴彪站到伍珍珍邊上,她就有些怕了,因為她認得嚴彪是賭場的打手,說話軟了些,沒了剛才兇伍珍珍的底氣,“你們可別多管閒事,這可是我們的家事,我不管你們是誰,麻溜點離開。”
“怎麼不關我們的是,我是徐珊姐姐。”伍珍珍拍著徐珊的肩膀說。
秋紅葉回頭看了一眼女兒,見女兒也一臉迷茫,她迷糊了,“徐珊是孤兒,她哪裡來的姐姐?”
就連李廣泉,也很詫異地看看伍珍珍,又看看媳婦兒。
他媳婦兒什麼時候有姐姐,他怎麼不知道?
“昨兒認的,不行嗎?”伍珍珍在進門時,聽到秋紅葉說的一些話,心裡算明白徐珊為什麼會冒著風險借她錢了,還真是有不要臉的人。
徐珊適時點頭出聲,配合說:“嗯,昨兒剛認的。”
嚴彪性子粗,他沒耐性和秋紅葉母女多閒話,“聽到沒有,我們是徐珊的姐姐姐夫,你要是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嚴彪擰了擰拳頭,“咯咯”直響,嚇得秋紅葉腿軟踉蹌,若不是被身後的謝梅扶住,她就要摔個仰面。
今天出門時,秋紅葉想著徐珊和李廣泉只是兩個小孩,所以就沒讓謝梅的兄弟來,可沒想到半路會闖出嚴彪夫妻,她見過嚴彪打人,特別狠,這會心裡有些怕了。
見嚴彪擰著拳頭朝她走來,秋紅葉哭喊了一句媽呀,回頭拉住女兒,因為兩個人都怕嚴彪,一起摔坐在地上,但嚴彪還在走過來,兩人爬起來後連衣服褲子上的灰都沒有拍,狼狽跑了。
徐珊看秋紅葉和謝梅走了,吐了一口氣,正好被轉身的嚴彪聽到。
他面相本就兇,這會沉著臉,更兇了,“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下她們?”
徐珊搖搖頭,“我們現在隔著一條籬笆住著,嚇嚇就行了,若是逼急了他們,狗急跳牆就不好,等你們不在,我就麻煩了。”
伍珍珍贊同地點頭,她拉住徐珊的手直嘆氣,“我今日見了,才知道那天你說的話,一點都不假。你這個大嫂,是真的壞透了。”
徐珊笑著嗯了一聲,“她是不行,你們怎麼來了,彪哥還好吧?”
她視線移到彪哥身上。
嚴彪點頭說好,他從兜裡掏出欠條,“我們來給你送欠......”
“噓!”
徐珊看到彪哥掏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欠條時,就立即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嚴彪不解地看她。
徐珊望了眼嚴彪身後的籬笆,這會雖沒看到人,但是謝梅和秋紅葉指不定在哪裡偷聽。
她對嚴彪招招手,“我們進屋說。”
嚴彪看徐珊那麼謹慎,便點頭牽住伍珍珍的手。
徐珊往前剛走一步,才發現李廣泉緊張拽住她衣裳,眼眶溼溼的,聲音都變成了軟糯的小奶音,“媳婦兒,我怕。”
徐珊見李廣泉縮著脖子,不敢看嚴彪,這才想到嚴彪面相太兇。
她蹲下,柔聲安撫說,“別怕哈,彪哥就是長得兇了一點,但他是好人,徐達升就是他打的,那天的糖糕和紅棗也是他送的呢。”
“真的嗎?”李廣泉抬起小腦袋,顫巍巍地朝嚴彪看去。
伍珍珍捏了下嚴彪的粗壯的胳膊,“笑一下,別嚇到小孩了。”
嚴彪很生硬地擠出一個笑容。
李廣泉被逗笑了,指著嚴彪說,“媳婦兒,他笑起來好醜哦。”
話音剛落,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