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將哪裡能這麼容易就當的?還是大嫂太高看我了。”
可他能答應已經讓人匪夷所思。
楚音心想,難道她勸他醫治舊傷竟是那麼大一個人情嗎?他從此就對她生出了信任?
還是因為他從小沒人疼愛,很渴望別人的關懷?所以將她的計策也當成了關心?
“三叔?”陸珝在旁邊等不得了,“你還得繼續學呢,怎麼跟母后一直說話,你可不能偷懶。”
陸景睿笑了:“好好好,”朝楚音道,“大嫂,珝兒‘老師’在催促了,我先騎一步。”
“嗯,你去吧。”
陸景睿一夾馬腹,坐騎便往前慢悠悠小跑起來。
楚音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好一會輕輕吐出了口氣。
或許,她不該再擔心這件事了。
倘若陸景睿真的完全聽從她,以她馬首是瞻,那將來只有可能是她控制陸景睿,而不是他來操縱自己的兒子,當然,前提是她能熬過那一劫。
不過在冬至之前還有一件大事。
渭州瘟疫。
是以楚音在七月十七日那天,將陸景灼送去乾清宮後便沒有走,一直留在那裡。
她記得,瘟疫爆發後,陸景灼曾十分後悔,說當時並不知渭州流傳的病是瘟疫,那時有官員在奏疏中提起,稱渭州近日病患大增,又逢水患,請求賑災,發放糧食,她問了一句是幾時的奏疏,他記得很清楚,說是七月十七日,那次的瘟疫後來致使數萬百姓病亡。
所以她得提醒陸景灼。
妻子在他腿上一坐就是半天,陸景灼的腿都給她坐麻了,忍不住道:“你今日沒有別的事情要忙?”
楚音嘴巴一嘟:“怎麼,你又想趕我走?”
彷彿他再說一句,她就要哭了。
陸景灼捏了捏眉心:“當然不是,朕只是問問。”
其實楚音也不想坐這麼久,可有關渭州的奏疏一直沒有出現,她不得不繼續留在乾清宮。
“妾身今兒就是很想聖上,離不得聖上。”她只能用黏人來掩飾自己的目的,反正之前哭都哭過了,他也不會逼問她,她還要什麼臉面,“再說,妾身不是還能給聖上分憂,提些建議嘛。”
她一撒嬌,陸景灼更沒轍,只是他的腿實在受不住,說道:“你先起來讓朕動一下。”
“為何?”楚音不解。
“因為朕的腿沒知覺了。”
“……”楚音震驚,她居然把他腿坐麻了嗎?
她連忙下來。
陸景灼用手按著御桌方才站穩。
見男人眉頭微蹙,楚音關切的問:“要妾身給你揉揉嗎?”
“不用,站一會兒應該會好。”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腿麻的感覺,還是被人坐麻的。
楚音拉一拉他衣袖:“聖上既然不舒服,應該早些告訴我嘛,我都不知道你的腿會麻。”
陸景灼淡淡道:“朕也沒想到朕不說,你能一直坐著。”
楚音:“……”
“朕的腿這麼舒服嗎?”他將她拉在懷裡,“還是你今兒來這裡,別有所圖?”
楚音心頭咯噔一聲。
他不至於看出來了吧?
“我能圖什麼?”她馬上否認,“我天天送聖上來乾清宮難道也是有所圖謀?再說,是你把我抱上腿的,我一開始是想給聖上磨墨……”
那語氣別提多委屈,陸景灼真擔心她又要哭,手指在她腰間揉了揉:“好了,好了,朕不懷疑你,行了吧?”就算懷疑他也先藏在心裡。
仔細想想,楚音身上的疑點從來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