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抬起頭,笑道:“殿下到了?我一會就同殿下射箭。”
他看著桌上的摺紙:“你一直在弄這個?”
“嗯。”
“幹什麼的?”他好像見三弟折過花送給兩個孩子。
“想學了之後給珝兒折。”
“……”
“可這摺紙居然挺難,我琢磨了一下午才勉強折出只小船。”她拿給陸景灼看。
為哄兒子,她能花半天功夫,跟他學射箭,卻如此不積極!
陸景灼一點不想看那只船,淡淡道:“難折就別折了,這種東西還要你親自動手?小豆是幹什麼的?讓他去學,去折!”吩咐東凌,“你現在就去跟小豆說。”
楚音:“……”
跟隨太子多年, 東凌很明顯地感覺到了太子的不快,一刻都不敢耽擱,飛奔去找小豆。
楚音朝他背影看了眼, 又收回目光:“殿下……不會在生氣吧?”
他的語氣不太對勁。
陸景灼道:“沒有。”
不, 或許是有一點,他目光落在扳指上, 他剛才是在車裡期待了下教楚音射箭,兩個人戴著一樣的扳指, 但回來後發現與想象中不一樣, 他是有點落差的。
“去射箭吧。”他道。
楚音拉住他衣袖:“真沒有?”
她想起忍冬曾提醒過,可當時她正當折得投入,不曾聽進去。
陸景灼會不會因此而生氣?
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容易生氣的人。
陸景灼沒回答,只是捏住她下頜,狠狠吻了下那張紅潤嬌嫩的唇。
吻過之後, 他拿起護臂, 護手給楚音戴。
男人面色沉靜, 做事一絲不苟, 楚音打量他幾眼, 最後視線停留在了他的右手拇指上,她記得上回他教她射箭並沒有戴扳指。
她忍不住笑了下。
他動作一頓:“笑什麼?”
楚音道:“發現殿下戴了扳指。”
她懷疑他是刻意想跟她戴一對, 因為他練習箭術都是在跑馬場,沒必要這個時候戴, 他也不會當做飾物,她前世一次都沒見過這個扳指。
楚音又忍不住笑。
聲音很輕,有點甜。
陸景灼突然很想把她壓在身下。
不可否認, 他的情緒因楚音而起伏,現在他對她可能不僅僅是在意, 而是變為更深的感覺了。
他剛才竟在計較楚音在兒子身上花的功夫比自己多。
以前,他根本不在乎。
沉默地將護臂,護手戴好後,他又給她戴扳指。
拇指與拇指一接觸,扳指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個瞬間,他生出個念頭,想要楚音一直戴著這枚扳指,不準摘下,每時每刻。
眸中的炙熱一閃而逝。
陸景灼拿起弓箭,拉著她出去。
最初教的姿勢楚音仍記得,不用他怎麼提醒便擺好了。
欠缺的只是力度,準頭,經驗。
陸景灼握住她的手,拉弓,瞄準,而後將今日的第一隻箭射了出去。
攜著雷霆之勢,那箭直接洞穿了靶心。
揉了揉手背,楚音心想,他剛才肯定把氣撒在靶子上了。
“我自己來吧。”她道。
不然靶子可能會不夠用。
陸景灼沒有反對。
等她練了一會後,他忽然道:“表姑去世了。”
楚音放下弓箭:“怎麼可能?她怎麼死的?”
再怎麼樣也不會這麼早吧?
陸景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