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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現在可以說了吧?”等到東宮,楚音追問。
陸景灼道:“表姑夫收受賄賂,被岳父發現,正當調查。”
竟然跟父親有關!
楚音怎麼也沒想到。
前世父親為何沒跟她提?不,誰也沒有跟她提過,或許,跟父親的關係也不是很大?她心念電轉:“那表姑入京是來求父皇跟姑姑嗎?想讓父皇饒表姑夫一馬?如此,父皇定會派人去江寧,去廣德,對不對?”做決定的肯定是公爹,她眉頭微微擰起,她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表姑夫在去荊州任職的路上染病去世。
難不成不是調任,是降職?
她隱隱抓住了什麼,但又覺雜亂,理不太清。
“殿下幫我盯著這件事,好不好?我怕父親……”怕父親什麼呢,她一時不知怎麼說。
“好。”陸景灼答應。
本想親她的,但見她無甚心情,便作罷了,只替她抹了些藥膏。
楚音晚上睡不著。
翻來覆去,想起前世的事。
姚夫人的丈夫被父親發現收受賄賂,後來被降職,死在路上。
三年後姚夫人入京,死在宮裡。
寶成公主說,他二人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那姚夫人定然承受不住丈夫的離去,可為何非得是三年之後服毒呢?
陸景灼發現她不對勁,伸手將她拉入懷裡:“總不至於這裡有蟲子。”
“當然沒有,是妾身……”楚音不能告訴他實情,“打攪殿下睡覺了,妾身會注意。”
“不告訴我原因?”他撫著她散開的長髮。
楚音沉默,過得會兒道:“可能是因為羊是殿下打得,我不小心吃多了,不太克化。”
“……”
一時不知該高興還是該說她傻。
“明兒早上要是還不好,請太醫來看看,下回記得,剋制點。”
她一怔,抬起臉問:“還有下回?”
前世他再沒出去狩獵過。
公爹染病,他要監國,再後來登極更抽不出時間。
他卻奇怪:“為何沒有下回?”
“……我擔心沒有。”
“不用擔心,明年這個時候,父皇應該會再帶我們外出狩獵。”
楚音不能與他說實話。
明年這時公爹已經病倒了。
只是現在看不出,太醫們就算經常給公爹號脈也覺察不到,說到底,一個人的壽命長短都是由老天決定的,有時候會很突然的就走到了盡頭。
想到這點,楚音害怕起來。
她的身體已有好轉,越來越康健,可她真的能逃過那一劫嗎?
手環住男人的腰,她將自己貼得更緊了些。
十分的依賴。
他的心像水一樣軟,微低下頭,鼻尖碰觸到她的發:“你下回可想親手射只羊,或者兔子?”
楚音眼眸微睜,莫非他在暗示要教她射箭?
真的假的?
見她不說話,他手指輕輕捏了下她的臀肉。
楚音身子一扭:“我力氣小,只怕學不了。”
陸景灼道:“不難,你能學會騎馬便也能學射箭。”
更加確定他是要教,楚音心裡樂,嘴上卻故意道:“殿下肯定在騙我,那弓不說重,弓弦也會將手磨疼,我還是……我要考慮考慮。”
“……”
她之前不都差點跟弟妹學嗎?怎麼他開口,她還推三阻四的?
陸景灼道:“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