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堂嬸已經說服了建興帝,那麼此後半個多月,楚音跟孩子都在燕山,江玉媛為此生出了個主意。
因陸景灼在聽課,寶成公主沒有打攪,一直等結束後才笑著進去。
“景灼你可真是專心,都沒有發現我。”
陸景灼轉過頭:“姑姑何時來的?”
“來了小半個時辰。”
“您其實可以打斷的。”寶成公主既然識趣,陸景灼也保持禮貌,“您這樣,作為晚輩倒是無禮了。”
江玉媛此時上前行禮,聲音有些虛弱:“表哥,堂嬸一向很疼您,不然豈會一次次來看您呢……剛才坐累了都沒有說,側間還沒冰鑑,堂嬸都流汗了。”
“辛苦姑姑。”
話是對的,可表情一如往昔的嚴肅,冷峻,讓人不好接近,江玉媛手指捏了下帕子,想起他上次抱楚音的樣子,其實也一樣,動作是對的,但臉上並無溫柔之色。
也不知他們倆現在如何?
“景灼,我剛才去看了皇兄,皇兄已經決定同我去燕山避暑,到時會帶珝兒,珍兒,還有阿音一起去。”寶成公主笑一笑道,“我讓兄長讓你暫時監國,時間不長,半個月吧。”
陸景灼十分意外,父親竟然會去避暑,還帶楚音跟孩子們去……
他嘴上道:“父皇操勞這些年,休息下是應該的。”
“好了,我不打攪你回去用膳。”
寶成公主正準備離開時,江玉媛偷偷用力掐了下腿,而後身子一搖,發出聲悶哼。
“怎麼了,玉媛?”寶成公主吃驚地看向她。
“我也不知,突然頭很暈。”江玉媛臉色發白,兩顆淚珠滾了下來。
“哎呀,怎麼會這樣……你該不會是來月事了吧?”
聽到這話,江玉媛的臉上浮起一抹紅色,低聲道:“沒有,堂嬸,我,我不知怎麼回事,”她睫毛顫動著,小聲呻-吟,向陸景灼道歉,“對不住,表哥,叨擾到您了,堂嬸,我們走吧,我還是可以……”可一動又像天旋地轉的樣子。
寶成公主很著急:“景灼,快請太醫……請那個馬院正。”
說到馬院正,陸景灼就又想起了楚音的奇怪之處,只請劉院判,他吩咐東凌去太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