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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疑惑, 寶成公主來到了涼亭。
江麟跟江岷正六神無主, 他們不知陸景灼為何會抓江玉媛, 可這太子下的命令吧, 也不敢違抗,只勸東凌取出手帕, 好讓他們問一問表妹出了何事。
東凌巋然不動。
幸好母親跟父親趕到,江麟衝上去:“母親, 我此前跟阿岷一直在烤肉,絕沒有得罪表哥跟三表弟,不知何故他們竟突然離去, 然後表妹就被押了過來。”
寶成公主點點頭,看向東凌:“景灼已將事情告訴我, 你可以鬆手了。”
江玉媛淚珠滾落。
等能動彈時,她立刻撲入寶成公主懷裡:“堂嬸,我不知犯了什麼錯,表哥要這樣待我……我只是想問表哥為何不吃烤肉,堂嬸……”她痛哭失聲。
小姑娘臉頰通紅,寶成公主伸手摸一摸她額頭:“有沒有何處不舒服?”
“有點頭暈,也有點熱,”江玉媛只用了少許藥粉,“不知是不是吹到風著涼。”
“你應該是被那魏安中下藥了……玉媛,你好好想想,你何時見過他的。”江羨在旁提示。
“姑父是說今兒突然找我搭話的那位大人嗎?”
“是。”
“我不大記得,但前幾日我出過一趟門,堂嬸您也知,是去買胭脂的,我想若在兔兒山能找到個心儀的公子,便挑個日子好好打扮,相看一下,也能早些嫁人不讓堂嬸擔心,”江玉媛擦著眼淚,“誰想到會出這等事,無端端的……”她忽然捂住臉,“堂叔,我真被下藥了嗎?那個人是誰?若是傳出去如何是好?”
“真要傳出去也沒法子,還不是你自己不對,去買什麼胭脂!”江羨斥了她一句,又向妻子道歉,“自打我將玉媛接來家裡,沒少給你添麻煩,善慧,你要管不了也別管,總是她命不好。”
丈夫此舉顯然是偏向她,可寶成公主當真不管嗎?
這魏安中如此可惡,仗著家世敢對她堂侄女下手,她忍得下這口氣?
她拔腳就要去找兄長。
緊要關頭,陸景灼的話忽然湧入腦海。
他說江玉媛或許是自己給自己下藥,還讓她別被連累。
大侄子這性子不會信口雌黃,他素來寡言,能與她說這番話,必定是有幾分的把握,寶成公主思忖一會,回頭看向江玉媛:“你是怎麼被那魏安中下藥的?”
殺了個回馬槍。
江玉媛本見她往山頂走,已有幾分放鬆,此刻又緊張起來:“他是,他是突然接近我的,我本來在觀賞楓葉,他忽然叫我‘江姑娘’,我很害怕,忙要躲開,誰料他就往我身上撒了……我當時不知是什麼,如今才知道,是藥粉。”
“他為何會認出你?”寶成公主從頭到腳看了一遍堂侄女,“你已作男兒打扮,照理他不會注意,再說,你怎會一個人?我是帶你來相看那些公子的,你去看什麼楓葉?”
她這一路都在同兄長說話,確實沒怎麼注意到堂侄女,可這孩子也不該到處亂跑吧?
見寶成公主語氣變得嚴厲,江玉媛做賊心虛,額頭上不由溢位汗,再次哭道:“堂嬸,是我不好,是我起了玩心,您是該罵我。”
“本來就該罵,你又不是十一二歲的姑娘,這點規矩都不知?”江羨也斥責兩句,攬住寶成公主的肩膀,“算了,不要管她,讓她受點教訓也好。”
到底是親手養大的侄女,寶成公主見她哭哭啼啼,心軟下幾分,打算只問最後一個問題了:“你是怎麼被景灼抓了的?總不會無緣無故吧?”
“我實在不知,堂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