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來,哥哥要不要嚐嚐?”
建興帝覺得自己的牙齒不太好,怕是嚼不動,撫一撫鬍鬚:“讓他們年輕人聚一起玩玩,朕就不摻和了。”叮囑陸景灼,“記得教教你那兩個表弟。”
兔兒山與燕山比,算不得高,可石階盤旋而上,一眼望不到盡頭。
眾人走到山頂都很疲累。
可登高見遠方青山重重,白雲悠悠,心情不由舒暢。
建興帝一揮手,命官員作詩應景。
能博聖上青睞的機會,官員們怎會放過,紛紛獻上前幾日就絞盡腦汁,一早備好的詩詞。
兔兒山山頂登時成了詩會。
好些都是奉承天子的,無甚意思,江麟跟江岷便邀請三位皇子去下方一處涼亭吃烤魚。
隨從們已經撿拾好松枝,點燃了火。
陸景辰說稍後就去,又開玩笑:“你們是向大哥請教騎射,我去了作甚?我那三腳貓功夫就不害你們了……”勸陸景睿,“三弟,你就更不會了,應當同我在此地喝茶。”
陸景睿道:“我去聽聽也無妨。”
陸景灼並不想動,可剛才父親專門叮囑,不去的話怕也不妥,便隨那兄弟倆去涼亭。
江羨瞧見陸景灼身上沾了一些落葉,上去殷勤地給他拍掉。
才碰到衣袍,就對上陸景灼微冷的眼神,江羨忙收了手:“是我這做姑父的唐突了,我是把殿下您當自家人呢,”看向東凌,“你來拍,你……”
話未說完,江玉媛慌慌張張不知從何處跑來,叫了聲:“堂叔!”拽著江羨衣袖,要說什麼。
江羨跟陸景灼離得近,江玉媛身子一轉,有粉末狀的東西從衣袖飄出,被風吹向陸景灼。
似灰塵一般幾不可見。
但陸景灼因為江玉媛撒嬌的事,對她頗為不喜,立時朝外走出幾步。
“玉媛,你怎麼冒冒失失的?”江羨呵斥。
江玉媛忙道:“堂叔,對不住,”又輕聲告訴江羨,“剛才有位官員不知怎麼了,突然跟我搭話,還往我身上撒了什麼東西,就是他,”她朝遠處指一指,“我不敢告訴堂嬸,怕事情鬧大。”
在場幾位都聽見了,江羨大驚:“你可有何處不對?”
“沒有。”
“那就好,你先跟麟兒,岷兒待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江麟關切地問了幾句,隨後跟江岷在前引路,帶陸景灼等人往涼亭走。
松枝已經燒得很旺,白煙嫋嫋,帶著股淡淡的奇香。
陸景睿驚訝:“放了什麼東西,如此好聞。”
江麟笑道:“不怪三表弟不知,這是兔兒山特有的紅油松,用它烤出來的肉其味濃烈,鮮香可口,等會你跟表哥嚐了就知道了。”
“是嗎?”陸景睿話多,“這是什麼肉?”
“鹿肉。”
“這個呢?”
唯獨陸景灼沉默無聲。
雖說是向他請教,可江麟跟江岷都不敢輕易開口。
松枝的味道越發濃烈,不停地鑽入鼻,陸景灼突然感覺渾身有些燥熱,他敏銳地發現,這種燥熱跟見到楚音撒嬌時是一樣的,會催生出慾念。
怎麼回事?
他中毒了?
江玉媛偏偏這時坐到他身邊:“表哥,上回在宮裡的事,我一直想找機會道歉……”
女子身上馨香陣陣,臉頰緋紅誘人,刺激得那股燥熱更為強烈。
陸景灼霍地站起身。
“大哥?”陸景睿問,“怎麼了?”
“無事,你們吃。”陸景灼徑直往山頂走。
“大哥不吃,我也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