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說不出。
如果可以調看監控他們用得著興師動眾地跑過來蒐證據嗎?!
實在是因為學校週末的時候對教學樓的線路進行了維護改造,但由於後勤那邊找來的施工隊不靠譜,導致三樓的監控整體癱瘓,要等十一學生放假以後才能修復。
為了防止學生知道沒有監控以後會放飛自我,失了管束,學校並沒有聲張這件事,所以顏晗不知道也是正常。
年級主任暗想到。
但這種事情她也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學生解釋。
這邊年級主任沒有說話,閆寒也沒在意,繼續說:
“而且您也說了,這些紙條被放的位置很深,如果我有意隱藏的話的確很難被人看到,但我想在考試的時候將它們拿出來或者放進去就勢必得有大動作,我的後桌和附近的人不可能看不到,監考老師也不可能看不到。”
閆寒語速平緩地逐一分析著問題,他一雙形狀姣好的雙目無時無刻不透著認真和執著,此時直視著對面的幾位老師,沉聲說道:“所以我想跟舉報我的人對質,我想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看見我塞紙條、或者取紙條的?”
“……”
幾位老師互相看了看,都對這位冷靜而又能認真分析的同學刮目相看。
他們見閆寒舉止談吐都透著坦蕩,便下意識地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這時候之前一直在打量閆寒試卷的那位老師對教導主任說:“這位同學目前做的題都是對的,我還沒看見一道有錯誤。”
說完,他用欣賞的目光望向閆寒,顯然已經傾向於他是被冤枉的了。
一聽說閆寒目前做的題都是對的,不僅年級主任愣了一下,四周圍的同學也都跟著一愣,隨即再次控制不住地私下交流起來。
因為這個瓜太大,有那種之前想渾水摸魚趁機抄兩道題的人都把這種“正事兒”給忘了!
年級主任更是思維敏捷地想到:物理考試不比其他,絕大部分題都是要計算的!
這幾張小抄上的內容全部都是知識點,又不是現成的答案,其他同學尚且沒有人答到這
意識到這一點的年級主任突然震怒,她對閆寒說:“這件事情老師知道了,你先考試,老師這就去調查,保證不會冤枉你!”
不僅她轉變了態度,周圍同學一時之間也轉變了風向,覺得這一定就是栽贓嫁禍。
只有遠處位置離這裡更遠的同學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在聽見那位男老師說顏晗同學目前為止所答的題全部都是對的的時候,未免有點懵逼。
這次考試的題目也算是中等難度,主要是考得很細,恨不得將開學以來的知識點全部都掰開了、揉碎了地考,單從第一道大題選擇題來說,只要稍微有一處知識學得不牢靠都會出現問題。
而要說選擇題全部答對是運氣好,那麼後面的填空和計算也全對……這真的是人乾的事?
周圍竊竊私語的聲音在監考老師的管束下再次被平息,但其他人或差異或驚豔的目光卻不間斷地從閆寒身上掃過。
迎著這些目光,閆寒並沒有善罷甘休。
冷靜到冷淡的絕世容顏讓他給人的感覺很像那種傳說中佇立在雪山之上、最名貴也是最嬌貴的雪蓮。
只能仰望,不能褻玩。
雪蓮開放在雪山之巔,受盡風吹雪打,卻依舊高冷而孤傲地綻放著,純潔而神聖,不容許絲毫玷汙。
事實上閆寒整個人都透著這樣一種寒氣,雖然絲毫不見發怒,但他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他受了委屈,這件事不會就這麼過去。
“抱歉老師。”外表冷淡的人無比隱忍地說:“出了這樣的事我真沒法繼續往下答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