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說的那種死法了!他怒氣衝衝地往後瞧,就見自己弟弟冒失地跟在後頭。
“飛鳥!你把他帶來的?!”
“大哥……”
“媽的……”鱷魚連忙衝上前想將周銘扯下來,但是夏明白的手勁出奇的大,掰扯半天愣是晃了一下,鬣狗朝身邊人使了個眼色眾人才敢上前阻攔。
“你給他吸毒了?有沒有?”夏明白自顧自地說著,手越縮越緊,被打得陷入昏迷的周銘強行憋醒,無力地想掙脫開,前些時候怎麼被打他都沒吭一聲,直到現在才終於發出點動靜。
“咳……”
“有沒有?”
“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鬣狗的手不受控制的顫抖著,內心那根努力維持名為理智的弦再也承受不住來勢洶湧的情緒,在此刻徹底崩斷。他不知從哪掏出把鋸齒匕首,心一橫正要刺下去時耳旁突然傳出一聲喝止。
他僵在原地,抬眼望去身後,阿虎氣喘吁吁地跑上前拍掉匕首,隨即去打夏明白禁錮的手。
“你想幹什麼?大學還沒上完就要背案底嗎?”
“成成……”周銘痴痴地望著阿虎,想要去摸他的臉,又因夏明白松手了雙腿無力的再次摔到泥地。
“……別他媽叫我,我想吐。”
下午阿虎發現店裡空無一人,打電話還聯絡不上後才從呆滯中緩過來,跑去後街讓鍾惘情幫忙追蹤,最後一次訊號點閃爍所示就是訓練營。
“別殺他,丟監獄裡就行。”
鬣狗瞪大雙眼,對上了阿虎異常堅定的瞳孔。
“聽話。”
他垂眸,不知在想什麼,猶豫半晌才張口,“知道了。”
這場鬧劇就這麼草草結束了,夏明白下山時特意瞄了眼阿虎,摸出手機翻找聊天記錄,他沒記錯的話就在前兩天他才讓對方教自己如何錄音,如果那時候他被囚禁了,發資訊告訴他的又是誰?
髒兮兮的周銘被鬣狗的手下扛在肩頭,在與他擦肩而過下山時,意識模糊的周銘忽然抬頭朝著他的方向望,依著身邊晃動的電筒光亮,夏明白瞥見了那人極為惡劣的笑容。
鱷魚意外的關心他弟,親自把人送到訓練營門口才坐車離開,夏明白對他們家事不感興趣,下山跟著他們尾巴進門後就回自己宿舍了。
第二天起床時他表現得與同平時無異,沒看出端倪的錢賀本以為這個小風波算是過去了,直到今天去飯堂再次被混混喊住。
“怎麼回事啊……真不想過去……”錢賀小聲抱怨,默默瞄了眼旁邊淡定的夏明白,“哥們兒,你昨晚沒偷跑出去吧?”
“嗯,沒有。”
目睹了昨晚過程,知道了夏明白真實面目的混混們顯然比之前客氣許多,樂呵呵地一口一個哥,連帶著錢賀也蹭了光。
他不好意思地撓頭,心裡不禁開始納悶夏明白究竟什麼來頭,僅耗費一天時間就能讓昨天還桀驁不馴的混混們服服帖帖?他忽然想起先前每晚都能目睹的那條大花臂,頓時打了個冷顫,覺得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較好。
飛鳥倒是沒什麼變化,依舊如平日般吃完後我行我素的摸出煙吞雲吐霧,愜意得像個大爺。不過他今天倒是有問夏明白要不要煙,被拒絕後淡定收回口袋,帶著一大夥人離開飯堂。
“不會以後都要和他們一塊吃飯吧?”錢賀有些擔憂地問。
“你放心,他們不敢亂來。”他估摸那傢伙大概是圖新鮮感,畢竟走出校外他們算是混同個圈子的,等這陣子一過,大機率不會再有交集。
“只要沒惡意的話我倒是沒問題。”
葉真相今天下午才有課,他確認鎖好門後慢悠悠走下樓,習慣性的扭頭看去五樓轉角位置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