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夏明白回來後宿舍短暫的鬧騰了會兒,雖然平時也就吃飯時相伴,但少個人的氛圍就是不大一樣,只不過……自那天吃完飯後樓下又多了個蹲點的人。
飛鳥叼著棒棒糖面無表情地同眾人打過招呼後,熟練地繞到夏明白身邊,視線卻始終掛在邊上的葉真相那,最奇怪的是隻要他倆一對上視線,那雙總是提不起勁的雙眼就會瞪大些,場面一度詭異,王白錫只是走在他們後面觀望都覺得背後發涼。
畢竟這傢伙長得實在說不上友善,臉上鮮少出現其他情緒,所以一旦有點波動就彷彿被觸及逆鱗般,直勾勾地瞪得人發虛。
葉真相自然也察覺出哪不對勁,又礙於當事人的面不好問,乾脆縮到夏明白身後避風頭。
站在中間的夏明白雖對於飛鳥的越舉見慣不怪,可這不代表他能把這套用到別人身上,尤其是對方還是葉真相,他用手肘頂了下他,飛鳥識趣收回目光,兩指夾住糖棍像夾煙般把糖從嘴中抽出,緩了會兒又塞回去。
飯堂隊伍日漸浩大,不止多了飛鳥,還有錢賀。這貨明面上是因為夏明白才走到一塊,卻總旁敲側擊的打探他們的事,王白錫隱隱覺得他們之間有事瞞著,奈何這錢賀無論說話還是行事都圓滑得挑不出毛病,只能悻悻作罷。
夏明白特意挑了天沒課的日子去商業街,畢竟再怎麼樣他跟阿虎的交情都擺在那,不操心是不可能的。
“我哥說虎哥不樂意提那事,你進去最好別問。”飛鳥邊停摩托邊提醒。
“嗯。”
平時夏日習慣赤著上身的阿虎難得穿長袖,店裡空調卻開得比以前都要冷,他瞥了眼進來的兩人,有點意外。
夏明白走過去坐到竹藤椅上,他們面面相覷卻一言不發,路過不知道的看到此景都會以為他們要打起來。
心思敏銳的夏明白猜得七七八八,阿虎多數情況都懶得做改變,如果哪天突然表現反常的話多半是為了掩蓋什麼。
坐門口的鱷魚用腳頂了頂飛鳥,斜了一眼夏明白又轉回來朝他仰頭。
飛鳥俯下身將耳朵湊上去。
“你跟地頭蛇,什麼情況?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飛鳥搖搖頭,又點點頭,鱷魚嚇得立馬坐直一巴掌拍在他肩上。
“誰都行,這個人不行!我跟他處不來!”
“不是他,”飛鳥頓了會兒,有些彆扭的偏過腦袋,“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