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手,夏蟬。”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把那段介紹拉回去反覆聽了好幾遍後暫停,摸出自己手機把那段收藏的語音拿出來對比,反覆聽了好幾遍後夏明白的心臟狂跳不止。
沒錯,正常說話的時候雖然更低了,但聲音是一樣的,他沒有認錯。
確認無誤後夏明白顫抖著手點選播放繼續看下去,他們樂隊的歌風格都很明顯,節奏炸,配著夏蟬充滿滄桑的嗓音有一種別緻的吸引力。他整整看了幾個小時,在臨近尾聲時不同之前的串連,他特意停下報了一遍歌名。
“接下來要唱的這首歌,是我本人最喜歡,也是最容易發揮失常的一首……”
“他叫《明白》。”
夏明白聽完了之後關掉電腦,靠在椅子上發呆,不久他發覺臉上一片溼潤,伸手去摸,還是源源不斷的從眼角滾落,無法控制。
飛鳥每次都卡在中午飯點拎著從銘刻那蹭來的飯出現。店裡沒人的時候就摸出電腦,戴好耳機坐在夏明白身旁打遊戲消磨,夏明白則在一旁開始雕刻預訂的手工。
兩人之間沒什麼交談,差不多到點了飛鳥又拎著飯盒去銘刻了,坐在門口的鱷魚一臉嫌棄,見他要進來就立馬用身子壓著門把人關外面。
“臭小子,賺到錢也不懂得分給老哥,要飯的時候倒是積極!”
飛鳥無辜的眨巴著眼睛,外面的雨下了一天都不見停,他孤零零地打著傘蹲在門沿,那畫面別提有多可憐。
阿虎看不過眼,踹掉門口的鱷魚開門叫人進來:“哎真是,進來進來,外面冷死了。”
鬣狗對此早已習慣,接過飯盒把剛做好的菜夾進去,老鷹默默往嘴裡送菜,速度快趕得上鬣狗裝菜的速度了。
“話說,地頭蛇應該知道了吧?”阿虎突然說。
“遲早得知道,時間早晚而已。”鬣狗回道。
“什麼啊你兩口子在打什麼啞謎?”鱷魚聽得一臉懵,阿虎瞥了他一眼:“公交站牌牛那麼大個,別跟我說你沒看到,眼睛裝屁股上了?”
“啊?你說冰冰?”
“冰你妹啊冰,望舒!你沒看嗎?那望舒樂隊主唱那麼醒目!”阿虎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敢情這鱷魚眼睛只會落在女人身上,整整兩張宣發都沒看。
“哦,早說嘛,望舒就望舒啊真是的。”
鱷魚瞄了眼飛鳥,果然,那麼多年了只要提到這個人還是這種反應。
鬣狗把裝好的飯盒遞過去,飛鳥拿過傘推門走了,阿虎搖搖頭:“初戀的殺傷力果然是無敵的啊。”
鬣狗瞪了眼阿虎,他立馬扭頭呸幾聲:“我的錯,我不提了。”
這個區,在大學畢業後他就沒再來過了。
多數建築和一些他還叫得上號的門店都還在,街道和綠植明顯都翻新增添了不少,一切好像都變了,又好像沒變。
他站在學校附近的站臺等公交,夜晚風大就算了,偏偏夾著雨,狂風細雨呼嘯而過吹得面上生疼,他扯了扯圍巾,將下半張臉埋在棉料裡。無神的下垂眼望向窗外,樂隊的紅底海報披著雨水映在玻璃窗,車一開外邊風景急速變幻,他仔細地把眼前景緻都刻在腦裡,與記憶中依稀記得的樣子重合。
車駛到了商業街後他從後門打傘下車,停駐腳步。
那麼多地方都變了,反而是這好像一直沒怎麼變。
他愣神了很久,直到兜裡的手機響了幾聲才將他拉回現實中,王白錫和趙謹華得知巡演開到這後都騰出時間趕往,說是難得有共同都想回來逛的地,約出來見一面。
地點就定在商業街這一帶的飯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故地重遊的感覺確實有一瞬間讓他回想起那時候的炎炎夏日,他到這來給王白錫挑選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