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拉開門到過道上才點接通,對面那頭沒出聲,肩膀忽然被人從後拍了拍。
“你怎麼在這?”飛鳥結束通話電話,脫掉自己的大衣替他披上後握住夏明白的手,“冷不冷?外套呢?”
“裡面。”
飛鳥往後一眺,葉真相正站在他們身後不遠,臂彎上搭著夏明白的外套,旁邊跟著一大高個,看著挺面熟。
葉真相臉色陰沉,眼睛死死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飛鳥熟視無睹,過去拿走外套後又面向夏明白:“我們走了,道別吧。”
“學長再見。”
飯店門口站著個人,依著燈光能辯清那人正是鱷魚,他似乎也正朝他們的方向看,走近後他拍飛鳥的頭:“你一個人上廁所怎麼兩個人出來?”
“剛好碰到,走了。”
“喂,打包不要啦?”
“不要了。”
“臭小子……”鱷魚摸出車鑰匙跑到前面,瞄了眼夏明白又看飛鳥:“明晚過我那不?別說不來啊,老子房間都收拾出來了。”
“明晚?”
“飛鳥生日啊,你沒說嗎?”
“沒說,我也沒打算過去,你別忘了買蛋糕。”他十分乾脆的拒絕,開車門讓夏明白進去後緊隨其上,鱷魚邊系安全帶邊透過車內後視鏡瞪他。
“你很久沒回家了。”夏明白說。
“沒必要回,沒什麼好過的。”
“我也想和他們一樣給你慶生。”
飛鳥頓住,車內兩對目光齊刷刷看向他,夏明白猶豫地問出下半句:“可以嗎?”
“……好。”
鱷魚目瞪口呆,他對他似乎永遠有用不完的耐心,不擅長做家務,那就從小事做起,同居了有更多的時間呆在一塊,所以把煙癮給戒了。飛鳥這些年來還是有變化的,從我行我素不在意他人死活的性格,變成只關心夏明白死活,對其他人一切如舊,勉強變通了一下,鱷魚都會為此表現得尤為吃驚。
他太瞭解飛鳥的脾性了,在此之前也見證過不少他失敗的情感經歷,無論是當被分手還是提分手的那個都是,最少三天忘得乾淨,最久就堅持了一週,鱷魚一直深信這小子是生性涼薄,從沒把他真會上心當一回事。
直到現在都已有五年,飛鳥還堅持不懈的守在夏明白身旁,這早已超越了新鮮感範疇了。
鱷魚心不在焉的開車,腦子裡盤算著自己是否應該推一把?萬一真成了,還有機會聽到地頭蛇喊他大哥。
哈哈!想想就刺激!
車裡冷不丁傳來一聲神經質的大笑,夏明白嚇了一跳,飛鳥見慣不怪,靠著身旁的肩膀刷手機。
到家之後夏明白就思考著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往年似乎都是看到冰箱裡放著蛋糕才得知昨天是他的生日,夏明白一直以為對方不想他介入,但在去年自己吃了蛋糕,隨口說了句生日快樂後,被緊緊抱在懷裡,良久才放開。
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情況,耳畔傳來對方壓著嗓子發出的道謝,夏明白沒說什麼,叉起盤裡切好的蛋糕送到他嘴裡。
圍繞著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的念頭,夏明白接近一夜未眠,實在想不出,飛鳥好像從來都沒對什麼表達過熱愛,永遠一副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模樣。
想不出來,要問他嗎?會不會顯得太沒誠意了?
猶豫著,已經到上班的時間了,他收拾乾淨後到家樓下的公交站臺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