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多了個刺青,被短短的碎髮覆蓋還是挺顯眼,圖案是一條銜尾蛇。
挑的圖案別緻,可放在他身上倒不違和,鍾惘情的神情總是很憂鬱,嘴邊殘留沒完全剃掉的鬍渣,使得他看上去像個飽經風霜的文青。
“老闆,你沒休息好嗎?”
“嗯?”
“你眼睛有點紅,走神了四次,如果感覺不舒服先到外面歇會,我一個人也行。”
“抱歉,我沒事。”
“什麼沒事,出去歇著。”不知什麼時候擠進來的飛鳥把夏明白給推出去,接過他切到一半的菜。
“你也是,別來炸廚房了。”
“就切菜,你炒就成。”
還挺有自知之明,鍾惘情心想。
切完菜出來的飛鳥堵在門口,把欲要再次進廚房的夏明白給攔死:“相信他,這傢伙是萬能的。”
夏明白心裡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自己叫人來這吃飯,結果讓客人炒菜,自己擱外面等吃像什麼樣。
飛鳥踹了一腳慢條斯理抖調料的鐘惘情,催促道:“再快點,拿出你單身三十年的手速。”
鍾惘情幽幽地回頭瞪了眼飛鳥:“少爺,不是誰都能擁有糟糕的味蕾,你要是再催就請你幹吃調味料吧。”
他伸手想要去接,被鍾惘情一巴掌拍掉:“再煩人我今晚打本不來了。”
“行,不煩你。”
飛鳥輕拍夏明白繃緊的面部示意他放鬆,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肩頭把人拐到店內坐好。
“你先打會盹,菜好了我再叫你。”
“他不是外人,別怕。”
夏明白點點頭,趴在桌前緩緩閉目,飛鳥坐在身旁看他安靜的睡顏,眼神隨之柔和。
演唱會的下一站是b市,也是公司所在地,飛機落地後他摸出手機,果不其然清一色全是曹之弦給他打的電話。他來得比其他人要晚一天,要把房子裡容易落灰的傢俱用防塵布蓋好,衣物要做好防潮措施,處理得差不多了又開車到琢心看一眼夏明白。
“葉哥!”
有人喊了他一聲,葉真相抬頭,階梯下有人正朝他揮著手。
“聶陽?”
聶陽是曹之弦的死黨,經介紹後兩人才相識,除了玩得花,其他方面還不錯。
“阿弦臨時被他老頭叫走咯,讓我來接機。”聶陽伸手想要接過他的行李箱,被葉真相拒絕了,他只好雙手插兜走在前頭。
“我想回宿舍一趟。”
“我也是這麼想的啊,剛下機誰喝酒啊,反正他不在,我載你回宿舍吧。”
“你不怕他?”
“哎,也不能太順著,不然跟我分擔他煩惱的人又少了一個,我找誰訴苦啊。”
來到地下停車場後他摸出車鑰匙摁了下,朝一輛邁巴赫走去。
b市要比G市冷上不少,主要是這會下雪,聶陽上車後把手搓熱點抓方向盤,等葉真相繫好安全帶後才開車。
他們公司離聶陽家挺近,他把人載回宿舍放好行李又帶他到就近下館子,他出手很闊綽,發現點的菜多了又打電話喊樂隊其他人過來吃。
其他人相當爽快的應下,十來分鐘左右就到了,聶陽對他們比那常來串門約到人就跑的大老闆要靠譜,就來串門一次聽他們唸叨公司買回來的新樂器用著不大順手,當即下了最新最貴的讓人送過來。
他們都在感慨聶陽捨得下本,大方,殊不知其實還是沾了曹之弦的光。葉真相看得出這倆關係匪淺,聶陽對他是有難了即使嘴碎得不行,心裡牴觸抗拒,身體和腳還是老老實實的動起來幫忙,不過他們不像普通好哥們兒那種,因為葉真相撞見過幾次,提的要求要是他覺得為難了曹之弦的眼睛就會眯起,打量到他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