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真相的精心照顧下,夏明白的手終於可以去醫院拆石膏了,幾周以來的幫忙洗澡洗頭,吹頭髮一個不落。葉真相樂此不疲,其他人看著小舍長屁顛屁顛的去幫忙時,總有種他在玩養成遊戲的錯覺。
很難得的葉真相時隔幾周後再次出校門,醫院離學校還是有些距離的,倆人選擇搭乘公交去。九點左右出門剛好錯開早高峰時期。
公交車是在醫院後門方向停車的,掛號拆石膏的過程也很順利,醫生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葉真相在邊上點點頭心裡默默記下。
剛出醫院,夏明白就開口說:“學長,我要去兼職了,謝謝你陪我來醫院。”
“?”葉真相疑惑的回看小學弟,這會兒才剛拆石膏怎麼就急著去兼職,雖然這幾周每逢休息日夏明白都有想出去的念頭,可是全被葉真相無情駁回了。
“才剛拆呢,你做的兼職是幹力氣活的嗎?萬一不小心又扭到了怎麼辦啊。”
“是看場子的。”
看場子?是他想象的那種看場子嗎?
“那不是很危險嗎,怎麼做那麼危險的兼職,你的手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受傷?”
“呵,怎麼可能。”回答他的不是夏明白,而是拄著柺杖迎面走上臺階的男人。他體型高大健碩,黑色無袖背心將發達的古銅色肌肉裹顯得張揚力十足,右臂紋著只滿嘴獠牙的虎頭。只是右腳卻打著厚重的石膏,跟上身形成的對比強烈,男人半闔雙目,直盯著夏明白。
夏明白拉起葉真相的手要繞道走,男人長臂一伸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地頭蛇,我這隻腳險些廢了你沒點表示嗎?”
“你自找的。”話音剛落,男人突然用手掐住夏明白的脖頸,甚至還越來越緊縮,他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陰沉可怖,從暗啞的嗓子裡擠出幾個字:“你他媽再說一遍!”
邊上的葉真相哪裡見過這種架勢,被嚇得愣在原地動彈不得,夏明白被掐得臉色發紅呼吸都有些不順,葉真相腦子裡空白一片,他猛地抓住男人的手腕使勁一扭旋轉一百八十度,男人吃痛的嘶聲後放開,這時候又迅速順勢一個背肩摔將男人狠狠摔在臺階上。
趁著這個空縫葉真相拉起夏明白一路狂奔下階梯,跑得他覺得大腦都要供氧不足了才停下腳步氣喘吁吁。
他氣都沒喘直,連忙將夏明白的脖子輕輕摁下來點左看看右看看,一道顯眼紅痕在脖頸上格外刺眼,葉真相蹙起眉頭小心翼翼的碰上去:“疼不疼?”
“不疼,跑得有點累。”夏明白搖搖頭。
確認沒事後葉真相癱軟在地,那個男人的神情可不是開玩笑的。完全沒有鬆手的跡象反而越掐越緊,當時他甚至來不及仔細思考靠著本能反應救急,在醫院面前都敢這麼囂張,他媽的什麼鳥人。
“那個背摔很標準,謝謝學長。”夏明白半蹲身將地上的葉真相撈起來,讓他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走。
“嚇死人了!這他媽誰啊!”葉真相回想起剛才的那幕時只覺得非常火大,敢這麼掐他的小學弟!
“以前的同事。”
“他跟你一塊看場子?”
“嗯。”
這麼說來,他倆紋身的位置好像都差不多,左右不同而已。看場子都要弄個這麼凶神惡煞的紋身嗎?葉真相有點不理解,可是同事的話怎麼關係會這麼惡劣,而且他倆都打著石膏,那個男人還說自己的腿是小夏.......
“你的手因為跟他打架才這樣的嗎?”
“不是。”
“那是因為什麼?”
“現在不想說,你先回宿舍。”夏明白扶他到馬路邊攬手叫了輛計程車將葉真相放進去,又從口袋裡掏出張百元大鈔給司機:“不用找了,送他到長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