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進來,就只管先說些閒話兒。
桐花感覺特好,徐媽媽是誰呀,二奶奶身邊第一得力的人啊,主動找自己搭話兒啊,以前真是不敢想象啊。
於是她按著武梁的說法答得格外認真詳細:
“二爺說了,藥水點心飯食那些的可以試用了再給姑娘用,但藥卻不好這麼辦,所以讓奴婢親自熬藥,讓每次的藥渣都仔細留下來,若姑娘好了便好,若不好,方便一樣樣核對藥性追查問責呢。”
徐媽媽聽了就愣了愣,真的假的,竟然精細到這個地步了?二奶奶一年到頭在用藥,也不曾有這麼講究過。
之前給房媽媽用藥,二爺之後是知之為不知,現在這般大張旗鼓地擺著藥渣,還留這樣的話,分明就是提醒,是警告,若洛音苑這位真在藥上出點兒事兒,只怕沒那麼善了了。
房媽媽心裡有點兒微驚,不過二爺這般寵著,越發不能留了吧。
她強笑著道:“二爺真是體恤,這不得把大夫嚇一跳麼?看哪個庸醫還敢登門兒。”
說著指著丫頭手裡的大食盒,“奶奶知道嫵姑娘病養著,只怕嘴裡沒滋沒味兒的,專門讓我送來了一些點心,算是給姑娘解個寡淡。”
說著讓丫頭把點心擺出來,學著曾媽媽的樣子,自然先捻了一塊兒栗子芝麻酥吃了,然後請曾媽媽也嘗一嘗,還有桐花。
桐花心說怎麼又來了,狐疑地看向武梁,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武梁搖搖頭,心說反正我是不吃的。這個徐媽媽,好像只是看她死了沒有才會來,她對她完全沒有半分好印象。
曾媽媽倒是吃了一塊,然後就誇味道好。
徐媽媽一聽,就笑著道:“算你有眼光,二奶奶都說好,那味道還能差了?”
說著象忘記了武梁似的,讓丫頭把點心都擺出來,然後招呼幾人圍桌坐了,竟是打起長期抗戰的準備來,一邊聊著閒話,一邊一塊接一塊的吃著點心。
然後桐花掂了水壺放在旁邊,竟是開茶話會一般,幾人吃吃喝喝起來。
那點心吧,上面根本沒有什麼藥,有這麼多人吃過呢,大家有眼都看著呢。
徐媽媽就單等著到一定時候,她再忽然象剛想起來似的說一聲:“喲,只顧著咱們,倒忘了嫵姑娘了,這可是專門賞給嫵姑娘的呢,姑娘好歹給二奶奶個面子吧……”
她那時候,才將小指甲蓋裡的蠟封著的一點兒藥粉彈上去……
☆、第16章 .二爺說
徐媽媽在等待著合適的時機。
武梁卻覺得十分莫名其妙,不知道這算啥意思。想吃點心不會在自己屋裡吃麼,跑來她這裡搞什麼?她是好看到可以佐食下飯呢,還是想用那點點心饞死她?
要說這徐媽媽是來毒害她的,目前看著不象。因為她親自送過來,不象以前那種暗挫挫行事的作派,太過明目張膽毫無顧忌了些。何況人家自己吃著根本也沒說邀請她一起。
要說是來和她搞好關係的,似乎也不是。原因還是人家自己吃著沒理她呀,當然經過了房媽媽之死,她也不會信她就是了。
若說不是為了她,是為了她院裡的人,比如和其他人拉關係以孤立她之類的,那又何必藉著賞她做名頭呢,該賞誰就賞誰不是更直接更方便拉籠麼?
並且似乎也沒用,一個是差點兒被害死的,心有餘悸不大可能拜倒在幾塊點心下。另一個是二爺那邊的人,根本不一個領導啊。
武梁默默觀察了會兒,未果。
不過她總覺得這婆子肯定會有什麼鬼祟伎倆暴出來,並且很可能還和吃食有關。
武梁看著那些吃貨,心說不論如何,我是不吃的,難道你們集體吃死了最後賴到我頭上不成?
琢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