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嘗試了九年卻還是做不到。
只是微博上路人粉一個相似的稱呼,就勾起他對她的渴望,功虧一簣,飛奔千里,去找她。
還要裝作雲淡風輕,很高傲的模樣。而事實,他早已卑微得無法啟齒。
做朋友也好。她依舊自由自在,沒有困擾。
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有藉口靠近她。
只要不讓她知道,他依舊居心叵測,就好。
顧星沉站了一會兒,吉普賽服務生有點急地跑來,用夾生英文說有個先生找來了,要見他。
眉心皺起,顧星沉看向樓下。
——那裡在兩分鐘前停來了一輛黑色保時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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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傳來輕微的腳步。
顧星沉在桌上的菸灰缸裡摁滅了香菸,拿了潔淨的手帕,輕擦去指尖沾染的煙味,坐下。
他乾淨的手拿了小鑷子,夾了一塊糖,丟在咖啡杯裡。
杯子裡盪漾起細小的波痕,升騰起咖啡酸苦卻清香的氣味。
此時,來人已經出現在門口。
那男人高大,英俊,黑色大衣,衣襟處露著裡頭西服和潔白的襯衫,一絲不苟。
眉心和眼尾的一些皺紋,顯示他已不年輕了。
這是他們,這輩子第一次見面。
費良山看過去,落地窗旁的桌子後,坐著個一表人才的青年,俊眉朗目,氣質沉靜從容。像極了他年輕的時候。
跟他預估的差不多,這個從未見過面的兒子,跟他一樣,是個斯文而剋制的人。容貌和他一樣英俊,不過,他眉眼似乎更清冷一些。
腳步聲走近,停下。
顧星沉沒有抬頭,嗓音極致的平靜、冷漠。“我這兒,不歡迎罪犯。”
“不論你歡不歡迎,我卻都得來找你。”費良山嗓音低沉,說話的口吻有種文字薰陶出來的優雅和不疾不徐,“因為你的身上,淌著我這個罪犯的血。”
顧星沉抬起眼睛,犀利,冷冰,厭惡。
他們像照鏡子,一樣的高大、英俊、斯文,有好看的手,白皙的面板,連面板下略有淡青色的血管,都如出一轍。
顧星沉緊攥著杯柄,聽著對面的男人冷沉沉的嗓音,有一些嘲弄和滿意的笑:
“沒想到我還有個這麼優秀的兒子。”
“你衣冠楚楚的模樣。”
“和我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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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劇組幾個男女演員來許罌屋子裡對了下劇本,又喝酒聊了一會兒圈子裡的事,才散了。
許罌去洗了個澡出來,散著溼漉漉的長髮,穿著厚重的睡袍。
此時的天氣還是很冷,屋裡開著暖風機,有嗚嗚的輕響聲。
許罌邊擦頭髮,邊拿起床頭充電的手機看了眼。有一條新微信。
【不客氣】
顧星沉
她眨眨眼。
——只有三個字。多一個都沒有。
然後許罌不禁點開對方的微信朋友圈。有一條今天下午的私人狀態,是幾張製作咖啡的照片,成品那張咖啡中間是一朵花。
是顧星沉自己做的。花拉得很好。
顧星沉會做飯,她知道,不過沒想到他現在還這麼會弄咖啡。
畢竟闊別九年,彼此身上也有太多變化。她熟悉的,只是記憶裡與她在一起的顧星沉。不是這一個。
唐糖在她房間裡,正吃著速食小火鍋。弄得一個房間都是味兒。
許罌放下手機後,嫌棄地皺了下眉:“女明星保持身材,有沒點兒自覺?晚上還吃高熱量的東西。”
“太餓了太餓了,像你那樣我真受不了。”唐糖連連擺手,她低頭扒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