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星沉目光不禁在那裡停留了一會兒……
好像有心理感應,許罌驀地一回頭,目光就撞進一雙又黑又深的眼睛,有點兒冰冷感。許罌立馬一個哆嗦,安靜下來盯著對方看他要幹嘛,眼神有點兒小情緒。
顧星沉看了她一下,把手裡剛領的書往許罌桌上一放,通知她:
“許罌,現在開始我跟你同桌!”
_
顧星沉回到位置收拾東西,陳星凡胳膊肘著許罌肩膀小聲蛐蛐。
“餵你剛好慫唉!顧星沉讓你跟他坐就跟他坐,屁都不敢放一個,你平時不挺兇的嗎?”
許罌不想理她,讓她趕緊走開。
陳星凡聳聳肩,見許罌悶悶不樂的樣子,壞笑了一下:“阿宇走之前說了,你早晚會受不了顧星沉逃出來跟咱們團聚的。別太痛苦,啊?大夥兒等你解放一起嗨!”
許罌託著腮瞟她。“行了吧,我樂意,個人情趣懂不懂?”
“嚯,難怪說當局者迷嘞……”
陳星凡攤攤手,麻利拿了東西就滾過去跟一個人坐的江寰同桌去了,給顧星沉騰位置。
顧星沉收拾好自己書包,來到最後一排許罌旁邊坐下。
教室裡有學生看這邊,他們眼神都意味深長——大家都懂了。徐靜其實也猜到了,但高三這個節骨眼,感情穩定的情侶大部分老師都不會干涉,免得適得其反。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許罌被趕到靠牆那邊,顧星沉坐在靠過道的位置。
許罌托腮直皺眉,但又不敢把不高興表現太明顯,悄悄盯著顧星沉側面打量——他個子高,清瘦,手長腳長,身上乾淨整潔,挺清秀斯文的。完全的南方男生氣質。
英俊是英俊,但許罌現在是一點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憋屈死了!
許罌覺自己像只被顧星沉關在圈裡的豬,羊,或者雞鴨鵝。完全失去了自由。
“顧星沉,你幹嘛跟我同桌啊!”
少年停下筆,看她:“你不喜歡?”
“……” 許罌撇撇嘴沒敢說話。“我就是覺得,沒必要吧……分分秒秒都黏在一起。”
“你本來學習就不好,參加比賽課程又落下那麼多。和你坐一塊兒我方便給你補習,你有什麼不懂也好及時問我。”
許罌:“……!”
顧星沉眼珠一動,看見她桌上的娛樂八卦雜誌,眉毛蹙攏來。“這些以後就不許看了。”
許罌:“…………!!”
“還有。”顧星沉把自己外套脫下來,蓋住她雙腿。“裙子不許穿這麼短!”
許罌:“………………!!!”
顧星沉白皙的眼皮朝許罌掀了一下,因為眼神冷淡而通常眼皮是半睜著,睫毛黑而整齊,如黑羽的稍,他被許罌盯得不舒服。
“怎麼了?”
剛好打鈴,教室安靜下來。
許罌冷笑湊過去,字兒從牙縫往外蹦:“沒什麼,就突然很想——”她無聲做了個cao的口型,“你!”
-
許罌說那句話的後果是,顧星沉臉色難看,一整天都沒給她好臉色。
上課嚴令禁止她睡覺、開小差,老師佈置了什麼作業,他要求她當堂趕緊做,一點兒都不容她拖延。
許罌覺得自己差點掛在課上。
高中兩年多以來,頭一次如此正正經經地被逼著上了一天的課!
到最後,許罌托腮翻著死魚眼盯黑板,腦子裡唯一的期盼就是一週後的sohot全國賽趕緊地開始吧!
讓她有堂堂正正的理由,脫離苦海!
-
晚自習下後,留下繼續自習的基本都是住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