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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王將率三十萬大軍攻城,幽州幾乎成了一座空城。
若是陸庭筠在這個時候領兵攻打幽州。定王被首尾夾擊,便會必敗無疑。
他進攻京城一事上,姜懷瑾和定王有了分歧。他選擇帶著舊部回到幽州。守住幽州城。
崔鶯拿出一枚白玉扳子,放在桌案上,“之前我一直想不通,為何表哥貼身佩戴的玉扳子為何會到了沈柔的手上,其實遠在從臨安到進京的途中,沈柔便已經在暗中幫了你對嗎?否則表哥傷得那般重,根本就無法走出那間牢房的,而這隻玉扳子其實是表哥交給沈柔的吧?”
“正是,我與她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那時我身受重傷,性命垂危,我想出去,而她也願意幫我。”
“即便表哥也知曉她會拿著這枚玉扳子來找我,會以表哥的安危來要挾我。”
“是啊,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只知道我要活下去,要一雪前恥,要將被陸庭筠奪去的一切都搶回來。我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提起自己被當成囚犯押回京城,那一路上受了多少冷眼和嘲笑,他眼中的戾氣再也壓抑不住,一掌拍向桌案,氣得握緊了拳頭,手臂之上,青筋凸起。
只因沈柔手裡有這枚玉扳子,她才對沈柔的話深信不疑,認為是陸庭筠對姜懷瑾用刑,是陸庭筠殺了他。
“不僅如此,牢房中的那場大火,也是我放的。可惜蔡九卿卻不是個草包,及時讓手底的人去救火,我真想一把火點了他那刑部大牢。”
崔鶯蹙緊了眉頭,牢房裡關押著上百名犯人,還有獄卒和守衛,聽說事發當晚隔壁牢房的幾個犯人受傷嚴重,險些被大火燒死,眼前的姜懷瑾已經不是那個滿腔熱血,胸懷天下,庇護百姓的大將軍了,他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他好像變了一個人,眼前的這個人是如此的陌生冷漠。
他已經沒了悲憫之心,得知真相後,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原來這便是真相,沈柔先是仿製了陸庭筠的那把玉梳,離間她和陸庭筠,又在暗中策劃了這一切,樁樁件件都指向陸庭筠,他百口莫辯。
“夜已深了,表哥,我想睡一會。”
她躺在馬上,蜷縮著身子,淚水沿著臉頰往下流。
四日後,當
◎她要成婚了◎
晚飯後, 姜懷瑾便去了軍營。
魏嘉嘉讓人請來錦繡閣中手藝最好的裁縫李師傅,去了凌風閣為崔鶯量體裁衣,大婚定在三日之後, 需儘快將嫁衣趕製出來。
紅玉見郡主紅腫著眼睛,夫君成婚, 要娶旁的女子,而她卻要親自為夫君操辦親事,不是在自己的心坎上扎刀子嗎?
紅玉心疼郡主,憤憤不平地道:“您是身份尊貴的郡主, 你和將軍成婚還不足兩個月, 將軍便要另娶旁人,若說是個妾也就罷了, 偏偏是將軍的心上人,還要以平妻之禮迎進門來,與郡主平起平坐, 奴婢也為郡主感到不值得, 方才郡主不該鬆口讓將軍娶了崔娘子,此事是將軍辜負了崔娘子,王爺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將軍的。
魏嘉嘉拭去臉上的淚痕,“你不必再說了,我已經是將軍的妻子,此生便只能追隨將軍左右,父王信任將軍,不能因這件事, 讓父王對將軍心生不滿。”
“不是還未圓房嗎?”
魏嘉嘉的臉色白了又白, 捏緊了手裡的帕子, 她也想借此機會見見這位表姑娘, 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讓夫君放在心裡多年。那時在城門,崔鶯穿著墨色長氅,臉頰埋在黑色的狐狸毛中,並未能看得真切,更不知這位崔娘子到底性情如何。
姜懷瑾讓副將郝昭守著這間院子,還調來了一隊護衛,寸步不離地守著這間院子,可見他對崔鶯是極為重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