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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伯點了點頭,“你快睡,一個時辰後,我再叫你,今夜是最後收網的關鍵,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出了岔子,榮王無能,沒能抓住那個暴君,竟讓他逃了,咱們也趕緊派人去找。”
魏頤受傷從馬背墜落,掉進了湖心,待榮王帶人趕到,卻不見了魏頤的蹤影,氣得他一腳將長祿踹進了湖裡,長祿狼狽不堪地從湖裡爬起來,像是從湖底爬出來的水鬼,榮王仍覺得不解氣,又對著他的斷腿又踹了一腳,“還不快去找,本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手下紛紛跳進了湖中尋人,可這湖面寬闊,湖水深不見底,要想找人談何容易,榮王的手下打撈了一整夜都一無所獲,連魏頤的影子都沒尋到。
榮王煩躁地揉了揉額角坐在半截枯樹樁上,“蠢貨,沿著下游去尋,將下游的那些村子都搜尋一遍,一定要找到人,再找不到人,本王砍了你們的腦袋!”
皇帝不見了,但計劃可不能耽誤。
至於他剩下的人手,已經悄悄地潛入了驪山行宮,直到天亮時分,隨著那支響箭劃破長空,他欣喜若狂,喜得拍手叫好,坐臥不寧,姜嬛那個賤人終於落到他的手裡了。
在這之前,他安排了一位相貌清秀的伶人混進了蘭臺閣,那伶人會些花樣,很快便得了姜嬛的寵愛,姜嬛與人顛鸞倒鳳時,那伶人便蒙著她眼睛,綁住了手腳,姜嬛以為是玩什麼刺激的新花樣,結果榮王的人突然闖了進來,被人撞見她那淫·亂不堪的醜態。
聽說當時,姜嬛不著寸縷,驚慌失措,榮王的兵闖進來時,她竟還喊著陸庭筠的名字。
可笑姜嬛竟然以為陸庭筠會來救她。
榮王此刻內心激動難耐,只想將美人擁在懷中,開懷暢飲一頓,因太過激動,他的酒癮犯了,內心有些焦躁,他拔出腰間的配劍,一劍刺向屬下,見到流了一地的鮮血,他饜足地抹了抹唇,殺了人,會讓他更興奮了。
他想起自己差一點就得到了崔鶯,便覺得心癢難耐,若不是他還用得著陸庭筠,昨夜在黑熊嶺,他便已經當場殺了陸庭筠。
但昨夜陸庭筠暗示他放箭,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陸庭筠受傷中箭,那是他咎由自取。
誰叫陸庭筠竟敢同他搶女人。
但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只要他登上皇位,定會從他手裡將小皇后再奪回來,他一把抓住長祿的衣襟,將他提了起來,“快去給本王找兩個女人來。”
“可這裡是驪山,屬下實在不知該上哪兒給殿下找女人。”
又是一腳踹了過去,長碌直接趴在了地上,“皇上此次出行,不是會有嬪妃陪同嗎?”
他就要當皇上了,那些妃嬪也歸了他。
崔酈突然從睡夢中被驚醒,確切地說她是疼醒的。她只覺腹中絞痛,難以忍受,直到她看到裙襬之上的血跡,擔心這是小產的徵兆,她嚇得臉都白了。
見他身旁躺著受傷昏迷不醒的魏頤,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在魏頤不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若是被他知曉,那她所有的計劃都功虧一簣了。
她和魏頤在一處破屋子裡,屋子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黴味,她捂住鼻子,想要推門出去找郎中救她腹中的孩子。
正在這時一個老婆婆推門進來,她手裡端著藥碗,“娘子,你懷了身孕,需臥床靜養,快將這湯藥喝了,不然只怕這腹中的孩子要保不住了呀。”
孩子居然還能保住,但這老婆子的藥當真有用嗎?
若是喝了這藥讓她肚子裡的孩子有了閃失,她便失去了全部的籌碼了。
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她絕不能讓腹中的孩子有任何閃失。
崔酈狐疑地看向那老婆婆,老婆婆居然知道自己懷了身孕,看來也應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