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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鶴笑道:“以前太后要賜公子宅子,公子卻拒絕了,說是父母親長都不在了,即便有了落腳之處,沒了家人在身邊,便也沒了家的感覺,今日公子怎的突然興起,想要買宅子了?還是公子想通了,買了宅子,下一步公子是不是打算成家了?”
陸庭筠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卻沒有反駁。
瀟鶴說得對,從前他覺得父母親長都不在了,便覺得那空宅子於他而言,不過是個落腳處,不再是那個溫暖的家,可如今他想著,他和崔鶯成了婚,生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也不錯,那樣,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了。
既然他沒打算放崔鶯離開,那便想辦法將她留在身邊。
他突然很想和崔鶯有個孩子,只有那樣,崔鶯便再也沒辦法逃離他的身邊了。
他摸向自己的胸口,那把他一直隨身帶著玉梳卻不見了。
瀟鶴見陸庭筠神色焦急的模樣,問道:“公子,可是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遺失了?”
“是母親的遺物,應該是被落在了清風館。”
“可要掉頭去尋?”瀟鶴又問道。
陸庭筠擺了擺手,“不必,先隨我去個地方。”整整三年了,他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馬車緩緩地停在城東破廟旁的一處義莊前。
返京已經整整十日了,讓崔鶯苦惱的是陸筠每日都會來坤寧宮,有時候已經是深夜,她原本睡著了,突然有道身影壓了上來,她推又推不開,被擾了清夢不說,陸庭筠總是撩撥得她軟了身子,然後極力索取。
次日起來,她渾身痠痛,骨頭都快要散架。
那種痠痛通常都要持續好幾日,白日裡手痠腿軟,陸庭筠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整她,一來便折騰了大半夜,令她睏意全無,連續幾日都睡不好,她忍著將陸庭筠踹下床的衝動,若不是想著表哥的命捏在陸庭筠的手上,她定會無情地將他踹下去。
她強壓著踹人的衝動,不得不打起精神去迎合他。
今日起得遲了,玉璧進來伺候,見到崔鶯脖頸上的紅痕,羞得紅著臉,再也不敢直視。
昨夜皇后娘娘沒要水,她便以為陸相沒來,如今看到娘娘脖頸上又添了新的痕跡,便知哪裡是陸相沒來,分明是娘娘昨晚被折騰得太累了,睡著了,忘了要水。
玉璧也無精打彩地打了個哈欠,陸相深夜前來,一早才離開。
便是她這個做奴婢都熬不住,更何況是皇后娘娘。
畢竟事關娘娘,她不能放心將這般隱秘之事被旁人知曉,便只能將那些小宮女都趕去睡覺,她一個人守在皇后娘娘的寢殿外。
主僕二人都頂著個黑眼圈,在心裡將陸庭筠罵了一通。
玉璧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指了指桌上的藥,紅著臉說,“這是陸相送來的,是活血化瘀的藥,說是娘娘能用的上。難道娘娘是被陸相傷著了?”
雖然陸相性情大變,變得強勢霸道了些,還不許娘娘去刑部大牢探望姜將軍,就連姜將軍的名字都不許娘娘提及,他卻並沒有真正做過傷害娘娘的事,但娘娘的身上為什麼會受傷。
她見崔鶯漲紅著臉,臉從那好看的粉色,變得通紅,她終於明白了,這些藥是用來治她身上的淤青和紅痕的。
玉璧的臉也紅得徹底,趕緊轉移話題。
崔鶯一把抓住那藥瓶,想要將那藥扔出去,罪魁禍首就是他,他卻來裝好心送藥,她可不稀罕他的藥。
可就連手臂都在打顫,她洩氣地將那瓶藥又拿了回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正在這時,有宮女進來通傳,“皇后娘娘,沈娘子求見。”
自從進了宮,陸庭筠便讓沈柔留在延明宮裡伺候,聽說沈柔待人和善,宮裡的太監宮女都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