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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憬忍俊不禁:“她沒喝過。我才沒讓她喝你親手泡的茶呢,我都沒來得及喝。”
桑逾嬌嗔又不滿地看了他一眼。
江憬頓時投降,笑著說:“好好好,我洗。”
江憬把茶具端到廚房清洗後,從冰箱裡挑了幾樣水果,一起洗了洗,削成了果盤。
他怕只有水果,桑逾不愛吃,又在水果上淋了一層酸奶,撒上了些許葡萄乾,在上面插了一把不鏽鋼叉。
他端著玻璃碗回到客廳的時候,桑逾的室友正打電話來問她ppt怎麼做。
即便這種繁瑣的東西網上有細緻的教程,她還是不厭其煩,一一回答了室友提出的疑問,遠端同步指導。
桑逾開著擴音,江憬不好發出什麼聲響,但也沒把端過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等她待會自己吃,而是就這麼端著,安安靜靜地等著她打完電話再說。
桑逾剛才還不開心,跟室友聊了一會兒心態已經變得十分平和了,見到他手裡端著的東西眼前一亮,先把叉子拔下來攥在了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玩弄著。
十分鐘以後,在室友疊聲的道謝中,桑逾結束通話了電話。
叉子在她手裡,但是她叉的 蜜桃(八) 願望。
江憬這天沒有無所顧忌地佔有他的女孩。
桑逾被他推開後問他為什麼。
是因為他們之間六歲的年齡差, 還是家庭背景的差異,或是擔心無恥小人從中作梗的憂慮……
她會懷疑,歸根結底是江憬不相信他們有未來。
所以她用世俗的說辭向他討要說法:“哥哥是怕我與哥哥承了這魚水之歡, 萬一最終沒有結果, 另嫁他人,被當作破鞋, 不得對方珍惜?我知道你是最講禮義的,但我就偏想你為我破戒, 讓我成為那個可以打破你禁忌的人。”
不見天日的地下情都與她談了,偷偷摸摸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他要的光明磊落已經在與黑暗的奮力角逐中悄然隕落。
不如就這樣從神壇之上墜入凡塵,於她逍遙快活地度過此生。
江憬就問她:“怎麼會這樣想呢?你可是考了狀元上了北大,在,身上也寫滿了“年輕有為”、“潛能無限”的字眼。
他獲得的殊榮讓他當之無愧地走向“宇宙的盡頭”,也順理成章地受到提拔,走上了從政的道路。
江憬卻發起愁來。
因為自從孫茹婷去了一次他的單位以後,他就被調離了技術崗,當上了小有實權的幹部。
但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想當官。
孫茹婷開始用“責任重於泰山”、“敢作為,勇擔當”之類的言論給他洗腦,又用服從組織安排之類強硬的命令強人所難。
他脫下了進出實驗室的制服,換上了好像很樸素的夾克衫和中山裝,變得體面且有排面。
他們的隊伍從來不止他一個人,可現在身後常常跟著一群人。
桑逾將他的不開心都看在眼裡,把他以前的那些工作服都替他洗乾淨疊好,妥帖地放在衣櫃的最裡層,安慰他:“不看見就不會失望了。”
江憬張開雙臂向她討要擁抱。
桑逾順勢環住他的腰,在他耳畔低聲說:“我相信你會是一個英名的領導,帶領大家走向更美好的明天,凡事都親力親為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