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話,常氏看著女兒,自從女兒被選進宮之後,她就一年到頭只能過年那麼幾日見到女兒,做母親的就沒有不想自己的親生孩子的,那會想的抓心撓肺,還要期盼女兒千萬別被送回來。
“三娘,你在宮中,一定要好好的。”常氏道。
“阿姨,我會的。”蕭妙音對常氏一笑。
蕭妙音給常氏準備了不少東西,那些帛繒就有好幾車子,另外的還有一些古玩首飾。帛繒是給常氏自己用的,古玩首飾都是給五娘妙善準備的。
蕭妙音記得五娘是個愛漂亮的小姑娘,所以特意多給她準備了些首飾等物。
常氏不求這些富貴,只求女兒能在宮裡過好,母女兩個一隻靠著到了快要敲門關了宮門的時候才離開,離開的時候,常氏握住蕭妙音的手,怎麼也捨不得鬆開。
晚間拓跋演過來,擁著她坐在床榻上,看她眼下有些紅紅的,脂粉都遮不住,就問,“怎麼了?”
蕭妙音開了開口,最後沒說出一個字來。拓跋演當哪個給她氣受了,她不好說給他聽,乾脆就看向劉琦,“今日左昭儀去了哪裡?”
劉琦彎下腰來“今日左昭儀去了長秋宮,太后沒讓昭儀進去。”
“太后?”拓跋演聽到竟然是長秋宮,眉頭就蹙起來,“真的是倒了一個,另外一個也迫不及待的準備鬧事了。”
拓跋演這話說的很不客氣,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對嫡母不敬的意思。不過蕭妙音在他懷裡裝傻當做聽不懂,而秦女官和劉琦直接就當做聽不見。
皇太后聽起來似乎很尊貴,可也不是拉不下來的,尤其皇帝和皇太后沒有半點血緣的情況下。宮廷不是外面,有個嫡母的名頭也不是那麼管用。何況此時禮崩樂壞的,甚麼事都有可能。
“這事回頭我會給你出氣。”拓跋演揉了揉懷裡的大寶貝,他抱著她生怕她一臉的不痛快。
“這事我就沒放在心上。”蕭妙音悶聲悶氣道,她和何太后有甚麼好計較的。要是真計較她還不得給氣死?
“好好好,不計較。”拓跋演抱著她哄道,蕭妙音這話聽到他的耳裡就成了她不想得罪長輩,拓跋演和何太后原本除了面上的那一層,就沒有其他的母子情了。他心疼的在蕭妙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我今日阿姨來了。”蕭妙音想起常氏就鑽進他懷裡不說話了,“我自從進宮之後,能見到阿姨的次數一雙手都能數過來,外頭出嫁的小娘子好歹還能回孃家看那麼幾次呢。”
蕭妙音說著,又揪了一把他的袖子。
拓跋演瞧著她低頭扯袖子,拿她沒有辦法,“要是診出有孕了,就讓你阿姨在宮中陪伴你吧?”
“……”蕭妙音抬頭瞟了他一樣,她也這麼想的,但是常氏的身份的確是有些低,“阿姨來了,也是到處陪小心。還是算了。”
“……”拓跋演這下子就不知道該拿她怎麼樣了,她明明看著想讓生母進來陪著,他當然會給方便,但蕭妙音又說不要,這還真的是讓人拿不準。
“哎。”蕭妙音嘆了口氣,在他衣襟上聞到淡淡的麝香,那香味很淡,蕭妙音有段時間疑神疑鬼,還招來醫正問麝香是不是會導致不孕。拓跋演用的薰香裡頭是一麝香打底,她想起上輩子看得那些電視劇,不禁有些怕。
那會醫正看上去是哭笑不得,連忙給她解釋,麝香適當用是沒有事的。蕭妙音聽後也沒要拓跋演換種薰香了。
“今日裡朝堂可鬧著呢。”拓跋演瞧著蕭妙音低頭撥弄著他腰下佩帶的環佩,有些羨慕她。
“怎麼了?”蕭妙音下意識的問一句,等到這句說出口,她意識到自己是不是該來一句對朝堂上的事沒興趣?
“還不是為了遷都的事。”拓跋演笑笑,“平城這地方說是漢代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