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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天色都已經不早了,便問:“什麼時辰了?”
“娘娘,子時了。”
子時了呀……都這個點了,方御璟還沒過來找我,我便像是隨意的問道:“陛下尚未回來嗎?”
冬雪答道:“陛下尚未回來。”
好吧,其實我還在想趁著我今晚想通了,膽也有那麼點大了,想發生點什麼,可惜這人不在,這也沒辦法。
可否一戰
我真的是一天都沒有邁出房門一步,就是吃喝拉撒都是在寢室中解決的。
既然方御景想要把我洗白白了好睡覺,那我肯定得配合呀,那必須的呀!
既然我已經想通了要滋潤這片土地,就得下一場人工雨,不管是大雨還是小雨,總之能潤溼這塊土地就成了,且,依我看,方御景這個人造降雨機器,看著像是雨大的。
我聽冬雪說,那日傷亡了近百人,方御景雷厲風行,在難民營出了動亂的這一件事情後,當即命人全城戒嚴,全城搜捕製造動亂的人,在難民營重兵把守,且還說是要給百姓一個交代。
所以從難民營的事情發生了之後,我已經三天沒見著方御景了,說句實話,每回我都想著方御景能給我放個小長假,但其實,幾天見不著人,我還真的是挺想這方總裁的,我琢磨著,我老是挖苦那些身體比嘴巴還誠實的白蓮花妹妹們,其實我也是一朵外白裡黑的大黑蓮。
我這嘴巴也一樣的忒不誠實了。
我憋了三天,每日都在房裡面琢磨刺繡,看書籍,所謂研究刺繡,我也就是讓冬雪拿著針在我跟前,在哪布上面戳來戳去,第一天的時候,冬雪還是挺配合的,第二天的時候,就在我面前“撲通”的跪了下來。
哀嚎道:“娘娘,你別讓我繡花了成不?我錯了!”
冬雪這反應真讓我帶爽,難怪方御景這麼愛虐我,嘿,真別說,這滋味還挺讓人舒坦的。
我闔上了不可描述的小畫本,放在了腿上,淡淡的看著冬雪:“你可沒錯呀。”
我最近是閒得慌,可卻沒想不管有錯沒錯,冬雪都給我認了錯,可真有我當年的風範呀,能屈能伸,不錯,不錯。
冬雪哭喪著臉道:“奴婢沒錯,那為何娘娘這般折磨奴婢,娘娘你還不如讓奴婢直接耍武去。”
誰說古代女子就一定擅女紅的,下次誰說,我就給他一棒子,我敢確定我身邊這六個丫頭,一定就有一半以上不愛女紅,愛男武的。
“你不想繡便別繡了,哀家不是可沒有強迫你。”
即便是向來都比較能穩得住的冬雪,嘴角都忍不住一抽:”娘娘……”
冬雪後面沒說的話,應該是要說:娘娘你的旨意,奴婢怎麼能違抗!?
冬雪到底是沒把後面的半句話給說出來,估計真的是怕說出來了之後,我還繼續讓她做刺繡。
“不繡便不繡了,跪什麼呀……”我好笑的把冬雪扶了起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就捉弄人讓自己來得舒坦。
許是我磨了一日冬雪,我竟看些沒有營養,還讓她臉紅心跳的書,冬雪也沒敢說些什麼。
白日裡的時間就是這麼消磨的,晚上……盯著窗戶大半宿,沒半點的動靜。。。
第三晚,也就今晚,我怒了,說好天天夜襲的人滾哪去了!!
不來就別來了!
我從床上跨了下來,腳上就穿著一雙棉襪,不著鞋就走在了地上,快步的走到窗戶前,我這正想把門給關上——我的報應就來了。
來得且還有點快,南巡前我因為春花突然出現,我把窗戶關上,讓方御景給撞窗戶上了,如今就輪到我了。。。
!!!
我捂住我的鼻子,狠狠的瞪著方御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