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榮王端著酒杯起身,緩緩走上前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崔鶯,“本王此前一直在青州,沒有什麼機會回京,皇兄大婚,本王在外征戰,遺憾不能前來道賀,這杯酒敬皇兄。”
那直勾勾打量的目光,讓崔鶯覺得極為不適,方才的那杯酒,她雖只飲了一小口,此刻卻覺得渾身燥熱難耐,感覺心裡有一股熱浪翻湧,心裡難受發癢。
而榮王方才說的話,還有那直勾勾打量,她便什麼都明白了,昨夜皇帝提劍闖進了坤寧宮,臨走時說有好戲要陪她玩,便是要將她獻給榮王。
只不過崔酈突然出現,打亂了皇帝的計劃。
而這杯酒,只怕也是皇帝默許的,是想將她灌醉了,送到榮王的床上,事成之後,她被榮王帶去青州封地,而崔酈則順理成章地頂替她在宮裡的位置,反正她也是替嫁進宮,借的也是崔家長女的名號,如今正好將皇后之位物歸原主。
崔鶯覺得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熱,心裡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往外鑽。
她今日穿了一身石榴紅繡牡丹花的立領宮裙,那立領將她勒得喘不過氣來,她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那股涼意,讓她覺得好受了些,但正是那股涼意讓她想要將身上的這件宮裙脫了。
強忍著心裡的燥熱,她的指尖用力地掐著掌心,想要用那錐心的疼讓自己保持清醒。
魏頤飲盡了杯中美酒,見崔鶯的舉止有些異常,見她面色坨紅,身體微微發顫,搖搖欲墜,便一把扶住她的後腰。
卻被崔鶯突然大力一推,推得腳下一個踉蹌。
“不要碰本宮。”崔鶯突然發了怒。
她已經頭腦昏沉,連人都看不清了,只是憑著最後的理智和本能推開了魏頤。
“皇后真是長本事了?嗯?”魏頤氣得不輕,心底的怒火直往上竄。他好意去攙扶,小皇后竟不識抬舉。
先是崔酈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他改變了主意,好心將崔鶯留在身邊,讓她不被榮王的糟蹋,崔鶯竟然毫不領情,居然無禮推開了他。
更令他覺得心煩的是反被榮王逼問要挾。
他身為君王,最不喜的便是被人要挾,崔鶯是皇后,也是他的女人,是去是留,也該由他來決定。
那榮王就是個難纏的瘋子,他心眼極小,若是不佔點便宜,只怕不會輕易返回青州。
“皇上,臣妾身體有些不適,便先行回宮了。”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被咬得退去了幾分血色,額上滲出晶瑩的汗珠。
她忍得實在辛苦。
趙玉晴將崔鶯的這些異常舉動都盡收眼底,知曉這是醉裡歡已經生了效,一想到自己的陰謀將要得逞,她的心裡帶著幾分竊喜。
這藥只要沾上一點,便會慢慢地吞噬了人的理智,渴望與男人歡好,而這藥最厲害之處,便是它根本無藥可解,每旬便會發作一次。
是那煙花之地對付那些初入青樓女子的手段。
趙玉晴入宮前曾在教坊學藝,這種鬼祟陰私伎倆,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崔鶯的頭越來越暈,心裡更像是燒了一團火,腦子裡竟開始冒出一些荒唐的畫面。
她擁著男子衣衫半褪的後背,那男子轉過身來,出現的正是陸庭筠的臉。
她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酒裡被人動了手腳,她極渴望男子的觸碰,倘若當真要選一個。
那個人便只能是陸庭筠。
至少不會讓她覺得髒,覺得噁心。
“慢著!不許走!”
榮王的聲音幾乎和魏頤的同時傳來。
長清宮宮外傳來一陣喧譁,守在宮外的小太監慌張來報,“陛下,不好了,玉桂宮走水了。”
趙玉晴突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