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佻正好餓了,酒也不喝,直接抓過一旁的小刀就在烤豬上割肉。
京兆王瞧著蕭佻吃的正香,不忘給他續上酒水。
蕭佻對京兆王感覺怪怪的,也懶得講究那一套所謂的禮儀,坐在胡床上開始胡吃海喝起來,酒喝了半鐘下去,整個人和沒事人一樣。
京兆王請人吃飯,也不好就這麼看人吃,這樣也太不正常了,他不吃肉,只是一觴一觴的給自己灌酒,少年人酒量還沒鍛鍊上來,而且也不和蕭佻這樣,曾經和著熱酒服五石散的。兩壺酒下去,就開始迷瞪瞪的了。
一雙桃花眼含著兩汪淚含情脈脈的看著蕭佻。
蕭佻頓時一個激靈,連口裡的肉都忘記吞下去了。
“蕭郎。”京兆王對著蕭佻的那張俊臉,白皙的臉上生出兩抹紅暈來。
“大王?”蕭佻已經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
京兆王滿臉欣喜的伸手抓住蕭佻的手,完全不顧這會他的手還汪著油,“我在燕王府中初見蕭郎開始,就心悅蕭郎。”
蕭佻原本盯著自己手上的那隻男人手,覺得心情複雜,結果京兆王飛來這麼一句,他差點就把口裡的肉給全吐出來。
這麼多年,他被不少少女告白過,鮮卑少女甚至還打馬追逐,至於漢人少女唱歌手牽手將他圍住不準走的事也有。
但是被男人告白,這還是他二十年來的頭一回。
沒等他反應,京兆王已經湊近,雙手就去捧他的臉。蕭佻因為喝酒吃肉,面上帶著些許粉色,嘴唇嫣紅。
京兆王看著那張精緻皎皎如同明月的容貌,情不自禁的湊了上去。
“哐當——!”蕭佻一陣噁心,差點吃下去的東西都給吐出來,他操起一旁的酒壺對著京兆王的腦袋就是一下。
陶製的酒壺哐當一下碎成裂片,酒水淌出來全部倒在京兆王那身錦袍上。
“給老子滾開!”蕭佻抬起腳一腳把京兆王踹開,他說怎麼京兆王請他吃飯,原來是這個!
京兆王這會被砸的頭破血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蕭佻經常打架和常常被打,那一下看著嚇人,其實不會傷到要害。
京兆王為了和蕭佻共渡佳時,基本上將身邊人都打發到一邊去了,所以這邊人被砸的倒在地上,也沒有人衝進來。
蕭佻噁心的隔夜飯都要嘔出來,他知道京兆王有個特別的愛好,但從來沒有往身上想,畢竟玩弄那些男寵也沒有人去管,但是這到他身上,蕭佻恨不得把京兆王給打死!
這混賬將他當成甚麼人了?!
“……”蕭佻氣的腦子都快不清楚了,這會人正昏著,他也不好拖起來繼續打,乾脆拂袖離開。
回到燕王府中,夕食才結束,蕭斌還沒有睡下,照著規矩,蕭佻這個做兒子的要去給父親請安。
蕭斌在堂上瞧著兒子走上來,就聞到一股酒味。蕭斌立刻就沉了臉,“你這一身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兒子和人吃酒去了,但是來見阿爺之前,難道不應該整理一番再來麼?
“阿爺,京兆王羞辱於我。”蕭佻回來的路上早就想好了,他把京兆王給打了,這事情絕對是瞞不住。比起給人背鍋,還不如干脆將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比較好。
“甚?!”蕭斌知道兒子向來就是個猴子變的,從十二歲開始就沒讓他安心過,誰知道又闖禍了!
蕭佻這次出奇的老實,也不氣阿爺,直接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
聽蕭佻說完,蕭斌一拳頭就捶在憑几上,木製的憑几被他打的砰砰作響,“豎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可能是漢話罵的不夠過癮,蕭斌乾脆用鮮卑話將草原上那些髒話給罵了個遍。
蕭佻聽著難得的不做聲。
蕭斌如今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