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貓兒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太皇太后重病不能理事,貓兒的王妃你是怎麼想的?”胡氏想起自己的女兒,還是動了心思。雖然女兒小時候被貓兒嚇得哭著回家,但小男孩哪個不調皮,她自己的兒子就曾經皮的要上屋掀瓦,調皮的讓她恨不得多打幾頓,到了如今還不是乖乖的。
“……”常山太妃聽自家嫂子這麼說,想起侄女的乖巧模樣,心裡也有些意動。畢竟這事也能拉孃家一把。她想了會,嘆了口氣,“這事不好向皇太后開口。”
如今太皇太后病了,那麼按理說,主事的就應該是皇太后,可是因為當年貓兒說要興旺母家的事,皇太后對她一直非常冷淡。
“何必走皇太后的路子。”胡氏人在宮外,但是一雙眼睛比誰都尖,“皇太后不是陛下的生母,又沒有養過陛下,靠著的不過是嫡母的名分,就算皇太后開口了,陛下答不答應還兩說,怎麼不去看看左昭儀那邊?”
“左昭儀?”常山太妃想起蕭妙音就有些心虛,說句實話,她如今也是持觀望態度,畢竟左昭儀再受寵也不是皇后。
“去看看,說不定左昭儀能幫你說說呢?”胡氏道。
“……左昭儀她……”胡氏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長秋宮不去,跑去宣華殿,這讓常山太妃不知道說甚麼才好,“我再看看吧。”
**
自從蕭妙音回宮之後,拓跋演就和沒了禁忌一樣的開始□□,天家的規矩如果真的遵守,那麼就是十分嚴格的,要是不遵守皇帝自己都不當回事,只要不是先帝太后的喪期,不是太過,就沒甚麼事兒。
太皇太后在東宮病的起不來,換在平常人家,作為孫子早就在病榻前勤勤懇懇的伺候。可是拓跋演這裡,把東宮的中官宮人都給換了個遍,然後太醫署的醫正一天十二時辰在那裡待命輪班,然後他自己除了每隔三日去看一看,其他的時間都不怎麼在東宮出現。
晚上更是窩在宣華殿不走了。
蕭妙音坐在榻上,伸出手讓醫正來診脈,太醫署派來的這個醫正精通婦人科,這回是給她看看有甚麼地方需要調養的。
拓跋演以前是死活不想要孩子,一朝當家做主就記著讓她生個。算算拓跋演的年紀,他也的確需要有個皇子或者皇女了,不然在這麼拖下去,恐怕外面的那些臣子就要懷疑拓跋演是不是不能生。
畢竟他的歲數也不小了。
“昭儀有些宮寒。”醫正給蕭妙音看診了一回說道,,“需要調理一二,另外寒涼之物是最好別吃了。”
秦女官聽見這話,抬頭看了蕭妙音一眼。蕭妙音以前就喜歡吃些涼東西,有幾次還撞上了葵水來的時候,結果是疼的力氣都沒有。
如今醫正說有些宮寒,秦女官也不覺得例外。
“那就麻煩醫正了。”蕭妙音聽了之後有些不好意思,從小到大在宮裡這麼精貴養著,結果還是有這個毛病。
醫正下去開方子送到尚藥局那邊,蕭妙音坐著,渾身熱的有些發汗。
這會已經入春了,早先的寒冷已經消融。春風裡帶了濃厚的花香。她伸出手,宮人立刻將準備好的,溫熱的蜜水奉了上去。
“沒有涼的了?”蕭妙音問。
“昭儀!”秦女官這會不得不板起面孔,“方才醫正才說昭儀不要用寒涼之物了,昭儀怎麼就忘記了?”
“我的確忘了。”蕭妙音低低咳嗽了一聲。她就這點小愛好麼。
“昭儀這會就算不為了陛下,也要為了自身保重自己。”秦女官這一回是下定決心要盯著蕭妙音了。
說是立子殺母,可是瞧著陛下的架勢,根本不是要人命的樣子,說不定能在昭儀這裡開個頭。畢竟這規矩說起來也有違人倫。
“這會年輕看不出來,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