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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逢海跟著收拾著一竹筐的鮮嫩,香椿清洗過後切碎炒雞蛋,或者沾了雞蛋麵漿油炸是最常見的吃法,過水焯一下跟臘肉一起炒著吃則別有風味。
刺苞則要剝去外面的葉包,露出裡面帶著嫩刺的葉子,先用水焯熟晾乾,然後放辣椒和臘肉大火爆炒,一口吃下去味道鮮美而且還帶著刺苞獨有的屬於春天的氣息。
葉媽媽還做了涼拌刺苞,焯熟的刺苞切成碎丁,用各種調味料攪拌均勻,吃在口中酸辣味很重,十分開胃。
葉逢河在院子裡搗餈粑,沒搗幾下就看見老周叔順著山路走了上來,手裡端著個小竹篩。
“爸,我周叔來了。”葉逢河大喊。
老周叔看見院子裡的人,不自在的笑了笑,也不進院子,只是招呼葉爸出去。
“家裡的跟閨女出去折騰的,拿給你們客人嚐嚐鮮。”
竹篩裡用肥厚的葉子墊著蓋著,還沒掀開葉子,就嗅到了一股濃郁的,屬於松樹的氣息。
“一起吃?”葉爸笑眯眯的接過竹篩。
“不了不了,家裡也在打餈粑,忙得很。”老周叔黧黑的臉上露出笑容,他擺擺手,又順著山路下去了。
“什麼東西啊?”葉逢河抻著脖子看,還沒看見就抽了抽鼻子,驚喜道:“松花粉?”
葉爸嘿嘿一笑道:“打點兒白米餈粑,沾松花油煎了吃。”
“我想了一年了,”葉逢河哈哈大笑,“可算盼來了。”
這邊的人很擅長尋找可以吃的植物,吃花吃葉吃果實吃根莖。老祖宗們留下來的寶貴經驗讓這群山民哪怕是在饑荒的時候,都不會餓到肚子。
松花餈粑則是一種很難得的美食了,因為採集松花的過程十分麻煩而且瑣碎。葉逢河只有饞的厲害了才會跑去山裡搖一些松花回來,連一頓都不夠吃,只能說解解饞。
搗好的餈粑壓成餅,在松花裡滾上一圈丟進油鍋,松樹的香味立刻爆炸開來,瀰漫了一屋子。煎好的餈粑在沾了白糖,塞進嘴裡,那種美妙的滋味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
糖豆跟他爹一樣,喜歡吃這種山裡的美味,可惜他年紀太小,吃了半個餈粑之後就不允許再吃了,怕到時候克化不了又得難受。
程家人吃的頭都不抬,好像平時良好的禮儀都被美食勾引的拋去了一旁。尤其是程叔,一個好好的美食家成了真正的老饕,一開始還品著飯菜裡的滋味,可是後來發現吃得慢就會吃的少,於是便把“品”這個字丟到了後腦勺。
“太好吃了!”程爸揉著吃撐了的肚子,坐在涼棚下的竹椅上,慢悠悠的喝著普洱茶消食,“好幾年沒這麼吃過了,也好幾年沒出來自己親自找過食材,就這麼做飯吃,真的太香了。可惜你們人手不夠……哎……”
最後這個哎不知道是惋惜離開這裡就吃不到的美食,還是哀嘆人手不夠的問題。
葉爸看程爸為難的樣子,終於開了口,“給飯店吃供應不上,但是供應老哥自己吃個一頓兩頓解饞還是可以的。”
“哈哈哈哈,就等你這句話啦!”程爸頓時開心了。
談談
餃子和麵條半夜發動生了小狗,結果他們第二天早起才知道。
巴掌大的小奶狗哼哼唧唧的鑽到媽媽肚皮下喝奶,看的仨孩子目不轉睛。
“生了幾個呀?”葉媽媽問。
糖豆鼓著小肚皮舉起了手,“奶奶,餃子,四個。麵條,五個。”
“厲害了我的糖豆豆。”葉媽媽抱著糖豆親了兩口。
糖豆沉默了片刻,抬著小臉看著奶奶,“媽媽?”
葉媽媽的嘴角抽了抽。
豌豆芸豆大了,似懂非懂的知道他們沒有媽媽。可是糖豆畢竟還太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