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一天,鴻翔房產公司老總汪矮胖和女秘書來到戴志成辦公室。汪矮胖很直接,落座就直奔主題。
“戴總,我今天是誠心來談你們倉庫搬遷一事的。我知道你還在為搬遷條件耿耿於懷,只是事情湊巧,這一片恰好是由我們來開發,我只能接手這個燙手山芋了。不過話說回來,拆遷條件確實苛刻一點,但願今天你能夠滿意。
這是我手中離你們倉庫500米外的一塊地皮,面積為32畝。我無償轉讓給你,再追加500萬搬遷費如何?”
汪矮胖有意縮短距離,以此來麻痺戴志成。隨後將一系列檔案手續從秘書手中接過,放在戴志成辦公桌上。
32畝?這可比目前倉庫面積要大近十畝啊,戴志成看完資料手續心裡暗自滿意,不認為延長700米距離是個事。可一看到汪矮胖不入眼的面容與表情,他隨手把資料往桌上一扔。“拆遷款800萬,同意我就簽字。若不同意,你也可以交給我們來開發。”
“哎喲,我的戴總,我們同行之間何必彼此為難對方呢?你不覺得我已經是大放血了嗎?為何還要挖肉呢?”汪矮胖為難地看著戴志成。
“我沒有多話,行就行,不行也可以。”戴志成隨口道。
“你這一步將軍我還能怎樣?除了丟車保帥也無棋可走。好吧,既然你非要堅持挖肉,我也只能忍痛割愛。”汪矮胖一臉無奈說。
“別說得那麼難聽,我只是想跟著你們喝一口肉湯而已!你汪老闆不會小氣得連湯都捨不得給一口吧?”戴志成奚落道,並內線通知法務部杜玉珍和辦公室主管過來協同辦理手續。
戴志成沒想到三天後的週一上午,胡永昌和張光頭又一同來到辦公室。不僅主動賠償車禍損失費100萬,還將家院的搬遷賠償提高,又把火車站對面20畝地皮搭進來,賠償金也升到了500萬。
不知怎的,戴志成沒有為難胡永昌,只是通知法務部和辦公室人員配合把手續辦好。異常的順利和利益大增並沒讓戴志成飄飄然,反倒是引起他再次的警覺。
果不然,次日午餐後,遠方的蒼山鎮兄弟倆打電話向他彙報,說今天中午農業服務站至學校路段,有兩個可疑人員出現。兩人不僅仔細觀察服務站的情況,還沿途察看各個地方細節,最後還以買香菸名義向他倆打聽對面相關情況。戴志成隨後就給保安隊隊長秦國風打電話通知了此事。
整個下午,蒼山鎮農業服務站至鎮小學路上,有兩位頭戴草帽的農民在臨近學校魚塘邊慢悠悠地割著魚草。魚塘主見狀都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平白無故的幫他餵魚?
戴志成依舊是提前下班。在草坪鴿子屋前,由媽咪和媽媽陪著的安琪看見鍋巴回家,馬上在輪椅上嬌鬧,告訴鍋巴她想臭臭了(大便)。
在樓下衛生間,被戴志成端抱拉臭臭的安琪得意說:“就是要你幫我臭臭,我既要你看我好的一面聞我的體香,又要讓你看我不好的一面聞我的臭臭。”
只要安琪能開心,戴志成自然是回應好、好、好,再給她幾個親親。
重新坐在草坪輪椅上,安琪又數落老虎來。嫌它遠不如大哥那樣聰明,就知道傻乎乎的貪玩貪吃。老虎聽得懂人說話,坐在她前面伸冤般的哀叫,老虎的有趣樣子把江秋月、嬸孃和戴志成逗得大笑。
楊天雄騎著摩托車回家,這輛鈴木摩托車都快二十年了,看上去還有六七成新。楊天雄在門口小屋前停好摩托車洗完手臉,一臉燦爛的哼歌走來,笑呵呵地招呼完就蹲在安琪前面,按照戴志成教的方式給安琪搓揉小腿和足部。
他現在可以抱安琪上下輪椅、上下樓和上下床,也可以給安琪按摩頭、肩、臂、背、小腿和足部。但不可以觸控她的大腿和身體前方部位,更不允許他進入洗澡區和按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