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戴志成準時去上班,明顯感覺心情比前兩天清爽了許多。想起晨練前江秋月沒有拒絕他的纏綿,那種幸福滋味如同初嘗時的美。
業務員整齊站成兩排,個個精神抖擻、整裝待發。挽盤著秀髮,身著水紅色短袖,深藍色包裙和黑色高跟皮鞋的春梅,有條不紊的開始了晨會。她既散發著青春的魅力,也凸顯成熟、端莊與沉穩。
戴志成只做了簡短的補充,僅僅強調每一個人都是公司不可缺少的中堅力量,不要機械的去工作,要學會思考與權衡自己工作的價值,還有存在於公司的意義。
會後,戴志成對許惠蘭交代照原樣再購買一輛中型箱式貨車,鄉鎮現在需要兩組人員才能滿足正常工作需求。不然,鄉鎮這組的兩人就太辛苦了。交待完就和春梅一起上車離開。
兩人直接驅車來到郊外一無人僻靜的河灘邊,一同坐在車後座開啟兩邊車門,涼爽秋風習習而入。戴志成把昨晚對江秋月坦白一事與春梅說了,也告知明天送走安琪後再和詩雅談這件事。
春梅聽後,心疼又愧疚地看著戴志成柔聲說:“對不起,志成,請你諒解我好嗎?我雖然很愧疚,但我不後悔,因為我是愛你的。如果今生不能擁有你,我的生命也沒了意義。我愛了,也得到了,也知足了。只願你不要有太大的包袱和壓力,我只希望我愛的人能永遠的陽光快樂。”
“春梅,別再愧疚了,也別再說對不起。我們已經這樣,只需要你配合我把我倆的“這樣”儘可能的維護好。我雖然給不了你一個圓滿,但我要盡力給你一個公平。你的固執與執著很讓我擔心,明天你必須把存摺給我,我先把足夠的錢給你,我絕不許你今後過上艱苦的生活。
你是女人,我沒資格破壞你做母親的願望,但我不希望今後你和我們的孩子生活在貧窮與艱難中。你答應我好嗎?”
戴志成的話讓春梅滿足地靠上了他。“謝謝你,志成。我不想金錢來破壞對你的真愛,它太容易歪曲真愛了。我相信今後在蒼山鎮有能力為自己,還有我們的孩子尋找到一條通向幸福生活的路。”
春梅是坦誠的,戴志成無條件的信任她,默默承受著自己的心臟時而分割,時而又吻合的痛楚。生活的原理其實也很簡單:一切都是有代價的。
送別安琪的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安琪已經學會了把分別的愁緒轉化為下次重逢的期待。她非要堅持帶上老虎,大家也只好依了她,一路也是快快樂樂。在機場外一陰涼處停好車,半開著兩扇後車窗留下老虎,一家人便進了機場大廳。
因為登機時間已改為中午十二點三十五分,與張叔叔會合後都來不及一起吃午飯,簡聊幾句就送父女倆去了安檢處,戴志成再次建議張叔叔下次不要來省城接安琪,由他來辦理好託管。安琪和媽媽、哥哥、姐姐擁抱吻別,與父親慢慢在人流中消失無影。隨後卻傳來安琪甜美的聲音:“媽媽、哥哥、姐姐,我愛你們。”聽聞的江秋月捂著臉痛哭出聲。
回到家時已到了晚上七點二十分,三人剛在外面餐廳吃了晚飯。陸續洗完澡和洗完衣服,江秋月單獨對戴志成說:“我先回老家,你自己把事情好好給詩雅說清楚,我順便把做高檔衣服的事和大媽媽商量一下,十點鐘再接我回家。”
詩雅開始彈奏鋼琴,柔和的《秋語》開啟了戴志成的思緒。他想著離開的安琪,想著純樸痴情的春梅,想著放不下他的美華,也想著離去的江秋月。他機械式點燃香菸,茫然站在屋前大樟樹下的臺階處,失神眺望著什麼都有,什麼又沒有的前方。
路過的彤彤和蘭蘭姐妹倆,還有德福都和他打招呼,哪知他一點也不知道。老虎坐在門前傻呆呆看著主人,它雖然聰明,但理解不了人類的迷茫與煩惱,只知道主人很不開心。
待到琴聲靜止,戴志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