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怕,主要是不想聽mason那個愛操心的貨囉嗦唸叨。
每每聽見他嘮叨,總不免讓她想起高中時代的父母,碎碎念個沒完。
讓人生理性腦仁兒疼。
許罌收拾停當,天已開始暗了,踩著高跟鞋剛從酒店旋轉門出來,迎面一股熱浪將她席捲。
今年全國氣溫偏高。七月的酷暑,一天炙烤下來,整個街道建築包括地皮在內,都騰著一股熱氣。
許罌戴著墨鏡口罩,穿著短褲,小腿被地面衝上的熱浪燎得膩悶,不由想咒哪個該死的提的這個飯局。
吃飯地點在一家浙江菜。
她走進去,服務生小哥就來笑嘻嘻地殷勤引著,往二層的大包廂走。
許罌來得不早不晚,剛好趕在大佬之前。
mason 就抱著胳膊靠著窗對她挑眉笑:“看來讀書的時候就是踩點進教室的貨色啊。”
許罌笑著把包隨手往座位上一放。“錯了,姐那時候從不踩點。來去如風。”
對於許罌問題少女的中學時代,mason 有所耳聞,幸好她成名早,那些黑料早就被掐爛了,沒什麼好費心再去遮掩公關的。
全國的酒桌文化都是推杯換盞,來來往往,像是沒完沒了。
席上有資方的人想灌醉許罌,結果沒得逞。
——不良少女十五歲就開啟酒徒生涯,輕易可醉不了。
那人有些不甘心,可又拿許罌沒辦法。
圈子亂,這種想找曖昧的人,許罌早見怪不怪,淡然處理。
酒過三巡,大佬們開始聊電影的前景,拍攝和演員,許罌作為女二號沒什麼好插話的,交給男女主演去說就好了。
她樂得清閒,夾著一支女性同伴遞過來的煙,沒抽,就任它燃著,跟兩個女演員聊了一會兒,然後單手在桌下玩手機。
唐糖回覆的微信,她還沒來得及看。
她說下流之事後,唐糖先發過來一串“……”,然後推薦了三張微信名片過來。
許罌點開看了下,都是些二十來歲的男人,生面孔,於是回覆:【?】
過了十幾秒,手機連著震了幾下。
唐糖【炮友結束你噩夢】
唐糖【挑一個】
唐糖【仨小鮮肉我們公司那個誰試過,聽說很強哦[壞笑]】
唐糖【以你魅力,分分鐘搞定】
許罌笑了一下,帶著些許醉意,桌子對面想灌她酒的男人看見,被她美所吸引,架不住眼神盪漾,心馳神往。
許罌瞟他一眼,笑容很美,也有點陰陰的,指尖兒摸了摸酒杯。
那人已經不能再喝,見狀怕被許罌敬酒,就趕緊把眼睛從她身上挪開。
許罌收回諷刺的眼神,重新埋頭打字。
許罌【這種公共炮】
許罌【我不稀罕】
唐糖【那你要哪種?】
大概真是身體空虛寂寞了,許罌竟然藉著醉意冥想了下,回覆——
【斯文乾淨的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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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到尾聲,大部分人都紅了臉醉意朦朧。
第二場在ktv。
許罌是歌手出道,然後才開始涉足影視圈,所以每次到這種場合用被吊著不許早退。
開場第一首是資方的大佬,唱了一首《大哥》。品位是四五十歲的年代該有的品位。
大佬五音不全,全靠嗓門兒尷尬地硬吼,不過也贏得滿場喝彩。
長大了之後,許罌才明白一個道理:你不必什麼都牛叉,只需要地位牛叉就夠了。
有了地位,幹什麼都“牛叉”。
雖然不是人本身牛叉,但達到的效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