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會?對會尼妹!
章夫子頗有些氣急敗壞,語無倫次的爭辯,“我們說的沾便宜,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指的是男人沾女人的便宜。啊,就是指男女關係那方面的沾便宜,不是指這種……”
說著忽然又明白過來,怒目瞪向燕南越:這混蛋,他偷抱概念。
燕南越表情誇張,“什麼?!章夫子你指的是男女關係那方面的沾便宜?哎喲我說章夫子,你一大把年紀,怎麼一腦袋淫穢齷齪念頭?這當著眾人,臊也不臊!”
正方隊友們附和:“仁者見仁,淫者見淫嘛。這種腦子裡只裝著男女關係的人,自己思想骯髒不堪,當然就把別人也都往骯髒裡想了。姜掌櫃那樣一個善人,生生讓這些人說成了汙泥,實在可恨。”
章夫子臉紅脖子粗,幾欲難抬頭,過了片刻,終於又有了說辭。說武梁一個賤籍出身的人,手裡銀子又來路不正,還學人家修轎鋪路。這事兒就算是真的,她也是為著附庸風雅,釣名沽譽,有什麼好讚的。
孃的,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就算人家釣名沽譽,人家也是拿著真金白銀沽來的好不好?
就這樣的渾話,還有隊友跟話兒搭臺呢,“若這橋真是姜姑娘修的,倒也說明她還是有些善心的。但善心和淫心,並不衝突。一個女人既發善,也發騷,也是有的。”
這話讓人還能忍麼。
姜十一真是氣極,冷笑道:“堂堂讀書人,道德文章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麼?既然你們發騷*的胡呲,倒是拿出證據來看啊。剛才那章老兒不是也跟人要證據嗎?
你們沒有證據,純屬造謠誹謗,惡犬亂吠!你們不配稱讀書人,你們只是假仁假義假道德的偽君子真小人!你們為惡助勢為虎作倀為自己裝點道德的門面,為此不惜禍害構陷一個善良女子,你們簡直不配為人!
如今你們還站在人家修的橋上,這沾便宜倒是證據確鑿,這河,你們倒是跳也不跳?”
這益水河面寬而淺,又有這麼多人看著,倒也不至於跳下去就眼看著他們淹死。只不過到時候落湯雞一群,斯文不再面子掃地,以後就成了大大笑柄了,看他們還有臉到處禍害。
燕南越拉拉姜十一,示意他先莫激動,問他:“你準備的說辭是這個?”
姜十一清醒過來。可不是,他還要講講姑姑的那許多善舉給大夥兒聽呢。包括這些該死的爛人們,跳河,也得讓他們聽了再去死去。
姜十一趕緊清清嗓子,他要鄭重的告訴各位,我姑姑,可不只是修了益水河橋這麼簡單噢。
她還修別處的橋和路,她還修房舍建義莊,修學堂捐書冊,開荒地修水渠,林林總總,行善無數。
結果他還沒有開口呢,就聽燕南越開口道:“在各位跳河前,我先給大夥兒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來自燕家村的,還有那個,是葫蘆莊的,還有後面那個,呃,我也不認識……你們一個一個的,自己說吧。”
於是燕家村十里八鄉的鄉親們,便開始了對武梁的各種歌功頌德。
姜十一就發現,他準備的那些東西,說出來肯定乾巴巴的。這由人家切身受惠的人講出來,聽起來如此帶感,他都聽得感動極了自豪極了。
越哥想得真周到。
他今天真的是什麼都不用說了。
燕南越看看姜十一,後者正一臉認真地聽著鄉親們講述,還不時感同身受地點頭,不由摸摸他腦袋笑了。
他知道,武梁其實並不希望姜十一在這種事兒上大出風頭。就象她要做點兒什麼損事兒的時候,從來不樂意讓程熙出頭一樣。這種與人對罵之類的,並不是什麼好事兒。罵人贏了,也並不能得什麼好讚譽。
她根本不想十一出這種風頭,更沒有指望他此戰出力。她只是隨他所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