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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再婚了,現任妻子都快臨盆了,你不會是到現在還不願面對這個事實吧?你今天要是執意冒險去找他,被罵也就算了,萬一被他動手怎麼辦?”虞嶧冷冷道,“你說這和我有沒有關係?”
“和你沒關係!”虞榆漲紅臉,硬著頭皮說,“你、你別擋著我的道!”
“我今天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找他的。”虞嶧說著看一眼自己懸吊在胸前的手臂,無所謂地說,“我也哪裡都不去了,就陪你在這裡耗著。”
虞榆聞言心裡一驚,後悔自己出門時間晚了,要是早一步,也許就能躲過虞嶧的視線。但事到如今,看他負了傷依舊不依不饒的架勢,她慢慢明白今天是很難去見她想見的人了。
她垂下眼眸,一時間懶得再說任何話了,只覺得整個人很沉,像是被什麼東西拽在了原地,連腳趾頭都無法動彈。
她未嘗不曉得在今天這個日子跑去找她前夫,多半就是趕著去捱罵的,往年是那樣,更何況今年他妻子有喜了,要是她再找上門去,他大概會拿更難聽的話來刺痛她……
但她就是不甘心,依舊想去嘗試一下。
難道他只在乎他現任妻子肚子裡的孩子,完全忘記了她也曾為他懷過的小生命?即便他現在很討厭她,但逝去的孩子是無辜的,難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一次也沒有緬懷過她和他的孩子嗎?
她要的不多,只是希望作為孩子父親的他能陪她一起為逝去的小生命點一柱香,真誠地祈福,大約十分鐘就夠了,她不會打擾他過多時間。
但他一次也沒有答應過她。
想到此,她的心像被針扎似得作疼。
“一起回去吧。”虞嶧看她一言不發的模樣,也不免同情她,“你是不是準備在今天為逝去的孩子祈福?不介意的話我在一邊陪你,怎麼說我也是他們的舅舅,不算是外人。”
虞榆的眼淚忽然掉下來,她拿手背用力一抹,扭過頭去,很快視野又被淚花給糊住了。
虞嶧一隻手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溫和地說:“我現在和你一起上樓。”
午休時間,護士長靳茗找慄珵淨到休息區聊天。
靳茗泡了一壺金駿眉,遞給慄珵淨一杯,很快關切地問起她先生的傷勢。
慄珵淨將虞嶧的傷勢告訴了護士長。
靳茗聽完後由衷地說:“這件事他是受害者之一,現在打傷他的那個小年輕已經被拘留了,若是你們要求經濟賠償,傷情鑑定這塊醫院會出示的。”
靳茗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派出所的民警嚴肅教育過羅亨匡的兒子了,如果他對醫院,對我們科室的治療方案有不滿的部分,主觀猜測是我們的失誤導致他的父親病情加重,那他完全可以向有關部門申請,請專門做此方面鑑定的醫學會進行鑑定,我們醫院當然也會積極配合調查。”
“我和夏醫生都很有信心,柳肚皮嘴巴再厲害,這次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她說到此,轉了話題說起傅小宜,“另外,傅小宜的父母打電話聯絡我,說不會再讓女兒回到我們醫院實習了。”
慄珵淨問:“那傅小宜是準備申請去其他醫院實習嗎?”
靳茗放下茶杯,無奈地一笑,說:“暫時不知道啊,不過我聽他們語氣,像是要讓女兒換一份職業了。當然我也能理解,我們護士這一行確實辛苦,賺的錢也不太多,還要時不時接受病人及其家屬的批評甚至是責難,多不容易。將心比心,就拿我自己來說,我的孩子,將來除非她自己非常熱愛,不然我也建議她去做別的。”
慄珵淨的腦海重現傅小宜被打的畫面,至今還是令人心驚。
“對了,我找你過來是想和你說,準備給你放幾天的假。你先生現在一隻手吊著,行動不方便,很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