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嬅這段時間來都瘦的快皮包骨頭了,手腕上細的幾乎就剩下一把骨頭,蕭妙音原本年紀就比她年長,而且精心休養了那麼一段時間,力氣比蕭嬅大上許多不止,她動手一拉,蕭嬅就被帶的一個踉蹌。
這下子一直在那邊裝死的侍女終於是站出來了,“四娘!”
“嗯?”蕭妙音一抬頭,笑盈盈的看著阿哥侍女,“喲,這是要作甚?我和四娘一同遊園共述姊妹之情,你個賤婢出來作甚?!”
話語後半句怒意一顯,那個侍女就往後瑟縮了兩下,阿難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拎起侍女的後衣領子就往外面走,“女郎們要遊園,我們還是迴避為好。”
阿難多年習武,體格不是弱女子能夠有的,甚至幾個壯年男子都打不過她,拎個侍女簡直是和抓只小貓崽一樣。
蕭妙音見著人已經被阿難拖走,她回過頭來越發的溫柔,“來,四娘,我們過來。”說著,不顧蕭嬅的掙扎就將她一路強行拖到那邊的樓臺去。
王府太大了,處處美景,但是大多數時候沒人。蕭佻喜歡南朝景色,也讓工匠仿照南朝在家中偏僻地帶修建了不少南朝景色,可是這些美景都沒有多少人來,除了那些按時來打掃的侍女和僕役。
蕭妙音拉著蕭嬅一路前行,完全不在意身後蕭嬅一直在掙扎,到了芙蕖池邊,她一把就將蕭嬅推在地上。
蕭嬅被蕭妙音推了個趔趄,她險些倒在地上,勉強站穩了,蕭嬅回過頭來譏諷的笑道,“這會不裝姊妹情深了?”
“誰和你裝?”蕭妙音見著蕭嬅面上毫不掩飾的憤恨,心中越發覺得莫名其妙,她沒有和蕭嬅有什麼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而蕭嬅對她的敵意已經再明顯不過。
“哼!”蕭嬅冷笑一聲,就往外面走。結果走了幾步就被蕭妙音擋在前面。
“誰準你走了?”蕭妙音嘴角噙著笑,手裡還在把玩那塊壓裙用的玉珏,她比蕭嬅大了三歲之多,人正在發育的時候,比蕭嬅高了許多。蕭嬅在她面前就是一個弱小者。
“你要作甚麼?”蕭嬅此刻才察覺到蕭妙音來者不善,袖中雙手握緊,勉強沉靜下來問道。
“我要作甚?”蕭妙音覺得簡直可笑,一直到了這會蕭嬅還假惺惺的。不過想想也是,哪個陷害人的還會老實承認自己有這個心思呢。
尤其謀害姊姊,這個罪名說出去,估計會讓蕭斌恨不得把她掐死。
倒不是蕭斌有多愛女兒,而是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自己家裡小娘子們掐成一團搞得和盤絲洞一樣的,說出去估計會被人恥笑。
到時候就算太皇太后想要抬舉自家侄女,恐怕都有幾分困難了,拓跋家的大王夠不夠蕭家女用還是個問題呢,一個大王配一個王妃,一圈下來還有剩,那些蕭家女總不能給自家姊姊做小妾去,到時候哪家願意娶?
要不是看在那會蕭嬅都還沒碰到自己,是她腳下一滑掉到池水裡,她非得把蕭嬅折騰去了一層皮不可。
“你自己做的好事,難道你自己不記得了?”蕭妙音微微歪了歪頭,模樣格外的無辜,清麗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凜冽。
蕭嬅頓時心裡咯噔一下,她上輩子在進宮之前順順當當,哪怕和蕭妙音一樣是個庶女,但在太皇太后的一道旨意下進宮成為皇后,人生可謂是順風順水,而之後就是一樁接著一樁的羞辱。
但是她自持身正,到如今還是頭一回做這事,蕭妙音一提起來,她第一反應就是蕭妙音已經知道了。
“我做了甚麼事?”蕭嬅心虛,但嘴上還是在嘴硬。
“常山王都明明白白告訴我了。”蕭妙音心中冷笑,她倒要看看這個四娘到底有多少能耐,“四娘或許不知道,我在宮中之時,和常山王交好。”
“……”蕭嬅瞳孔一縮,上輩子進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