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屏風後的蕭嬅聽說之後,一口鮮血吐出來。侍女們嚇得幾乎尖叫,“王妃,王妃你怎麼了?”
頓時室內就忙亂成一團,侍女們連忙將蕭嬅給扶到眠榻上去,然後將疾醫叫過來。眾人忙的團團轉。
京兆王那邊正忙著嘴對嘴的和孌童喂酒,聽到王妃吐血的訊息,他連眉頭都不眨一下,“死了沒?”
家人聽到京兆王這麼問,一時半會的還轉不過來,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沒有……”
“沒死來找我作甚?”京兆王不耐煩的就要家人滾出去,“等到蕭四娘死了才來告訴我!”
這還能怎樣?家人退了出來,不禁感嘆這大王和王妃關係真的是壞到了極點。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疾醫過來看了,說是激怒攻心。扎針之後,蕭嬅才緩了過來。
“大王那邊是不是還是和那幾個孌童廝混?”蕭嬅醒過來,見著身邊只有乳母和侍女,沒有見到京兆王的影子,就知道京兆王這會依舊是在鬼混。
“娘子……”乳母瞧見蕭嬅一瞬間憔悴了許多,京兆王的那些話她是完全不忍心說出來,要說甚麼呢?說京兆王巴不得她這個王妃早些死?
兩人成昏才多久,夫妻竟然就反目成這個樣子。
“阿姆,告訴我,是或者不是?”蕭嬅抓住乳母的手,指甲險些陷入乳母手掌的肉裡。
乳母吃痛,只好勸道,“娘子,大王的事就別管了,管了也沒用啊。”
這美人一批批的送,一批批的死。兩夫妻瞧著就是在鬥,看誰斗的過誰。乳母是生怕那一日蕭嬅就徹底惹怒了京兆王,到時候日子會更加難過。
“我不管,誰還會來管?”蕭嬅一笑,“這也是我作為王妃的職責不是麼?”
“娘子,可是大王他……”說著,乳母都覺得難以出口,“大王他不愛女子啊!”
這事京畿裡的富貴人家誰不知道?何必還要巴巴的送上人,不但討不了好,而且死了那麼多人,委實是在造孽啊!
“誰關心他愛不愛女子?”蕭嬅冷笑,“他只要和女子生下孩子,我管他和那些孌童怎麼廝混?”
她不喜歡京兆王,也沒有公主那樣大的勢力來管教夫婿,她只能是冷眼看著。如今她自己生孩子已經是沒有可能了,那麼就讓那些身份低微的貌美女子生一個,她自己抱過來養著。這也是她從太皇太后身上學來的。
有了孩子,她還管京兆王如何?
蕭嬅緊緊的盯著頭上的帳子,她眼睛幾乎要瞪出血來。
上天讓她重來一次,但是卻不給她贏一次的機會,蕭妙音倒是一步登天,直接就做了皇后,上天為何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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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下省準備了兩三個月後,正式將詔書給天子用璽印,而後頒佈天下。蕭妙音的皇后之位已經是板上釘釘,接下來的就是正式的皇后冊命。
東宮的太皇太后已經不行了,有甚麼比看見原本被自己打壓下去的人沒有多久又翻盤,而且還藉著她的手成為皇后。
太皇太后已經沒有任何活下去的*了,失去了權力,每日只能在床榻上被宮人們擺弄,一根手指也動不了。這樣的生活簡直是比死更可怕。
服侍太皇太后的醫正們早就被私下裡提醒過,在皇后正式冊立之前,哪怕是拿藥吊著太皇太后,也絕對不能讓人在這個節骨眼上山陵崩。
醫正們最怕的就是陷入皇家的爭鬥,但是人在宮廷裡哪裡又能隨心所欲。既然這事上面的意思,也只能是照著意思來。
太皇太后的狀況不能說好,完全起不來,生活只能靠宮人和中官,她自己完全動不了。
吃不下藥,宮人們就用葦管滴進去。絕食那就更好辦了,直接讓庖廚將米粥熬的稀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