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鳴下意識看了一眼他旁邊的江以寧,後知後覺自己鬧得有些過分了,他清清嗓子:“好好好,說正事,這七夕都快到了,你們鋪子怎的半分動靜都沒有?”
“就是為了說這些?”蕭寒錦撩起眼皮看他。
“我先寒暄片刻怎麼了?你怎的張口閉口就要趕人!”嚴鳴忍不住想撒潑,“可惡的男人,沒有半分樂趣可言!”
江以寧覺得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他滿臉嚴肅地扣住蕭寒錦手掌,認真搖頭道:“不是的,二寒很有趣,他是好人。”
蕭寒錦:“……”
好人牌發的猝不及防,蕭寒錦愣了片刻笑出聲。
氣氛陡然緩解,再不像方才那般。
嚴鳴不由得高看這小瞎子一眼,雖說縣城對娶哥兒還是女子不甚在意,也不曾明確表示瞧不起小哥兒,但凡是略有些錢財的人家就絕不會娶小哥兒。
於他們而言,哥兒和女子都是用來傳宗接代的,既然如此,自然要選生育能力更強的女子,哥兒鮮少會被惦記,除非模樣漂亮,被納為妾室也是有的。
他倒是沒想到蕭寒錦竟這樣在意這小哥兒,但既然直知曉,言語間也得更尊重些才可。
“好好好,知曉他是好人,否則我怎會坐在這裡。”嚴鳴哼笑,“罷了,今日本就是來吃飯,先前聽了幾耳朵,他們明面說不會對你家鋪子出手,但保不齊私底下會做什麼,你注意些就是。”
“多謝嚴兄。”蕭寒錦點頭應聲。
這一聲給嚴鳴叫舒服了,他清清嗓子,下巴微抬,一副十分不得了的樣子,神氣道:“你既叫我一聲兄長,我自該如此!”
蕭寒錦失笑,這人雖看著不著調,但確實沒有壞心思,當然,大概是因為對方家中是藥材生意,和他沒有利益衝突的緣故。
但無論如何,既是有利他的好意,他也該接受才是。
“旁的不說,鍋子還是少吃些,尤其是你要吃許多羊肉,最是上火。”蕭寒錦提醒,“後廚也做私房菜,若是需要就和小二們說。”
嚴鳴抿了抿唇,似乎是碰到了腔肉,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輕嘖一聲:“我就說口裡怎的疼得過分,這幾日一直喝著藥,苦得人作嘔!”
“這是真的。”蕭寒錦點頭,單是聞著都覺得難受,不過如今他已然聞慣了,倒是能品出些幽幽藥草香。
嚴鳴將他們叫來的目的已經全部達成,美滋滋的繼續吃飯了,饒是他客氣,蕭寒錦也不能真來蹭顧客的吃食,便帶著江以寧離開了。
小瞎子眼睛雖然瞧不見,但心思很敏感,出去後還暗戳戳和蕭寒錦說嚴鳴不像壞人。
連他們江以寧都說是好人了,他自然不能斷了來往了。
不過嚴鳴先前說的也在理,馬上要七夕,鋪子自然不能什麼都不做,只可惜這裡不比前世,沒有可可豆,否則還能做些巧克力來賣。
鋪子做不做活動倒是暫且可以放一邊,但七夕得送江以寧禮物,小瞎子逢年過節就要繡荷包香囊給他,鴛鴦繡成鴨子,賣都賣不出去的東西,在他這裡寶貝著呢。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