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錦笑著抬手示意:“喝吧,裡面還搓了些珍珠圓子,很有嚼勁。”
江以寧聞言立刻拿勺子去舀,恨不得把嘴巴都塞滿,嚼的滿口噴香,他將口裡的東西嚥下,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道:“方才忘記告訴你,外面下雪啦!”
蕭寒錦視線始終在他身上,雪不雪的於他而言只是時間季節的更替罷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所看重的,只有眼前這個塞滿嘴珍珠的蠢蛋。
“主子,蔣東家來了。”
“請進來!”
蔣亦疏大步跨進來,屋內的熱浪撲在他臉上,還帶著一股饞人的香,若是平時他定然要好好戲弄一番的,只是此時他實在沒有心情。
蕭寒錦偏頭看向來人,瞧見他神色時,眼神一凜:“兄長出何事了?”
“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只是我得回府城過年,今歲要早回去些,少不了又要被嘟囔婚事,想起便覺得厭煩的很,今歲鋪子的賬要麻煩你盯著些,我讓他們儘早清算,年前便將分紅給你。”蔣亦疏絮叨說著。
言罷,他眉宇間帶上惆悵,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
“去歲回去,父親的身體已經不大好,我雖非嫡長子,但也擔了個嫡子,他盼著我成婚生子,今歲不知要如何拒絕了。”蔣亦疏苦笑,“可我如今,又如何能耽誤好人家的姑娘?”
蕭寒錦抿唇,真說起來蔣亦疏才情樣貌家世樣樣出眾,人品亦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他和那位心悅的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倒不是他思想頑固,只是這樣,確實不適宜再和其他姑娘小哥兒成婚的。
他心裡也是很清楚這一點,分明拒絕不了,卻也無法和其他人在一起,應該是十分痛苦的。
蕭寒錦皺眉:“可你與他的事,為何沒有說清楚?”
蔣亦疏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偏頭問他:“自然是因為,逃跑的那人並非是我,我醒來時他早就不見蹤影了。”
蕭寒錦徹底愣住,那時蔣亦疏罵罵咧咧而歸,他還以為做完那事,是他先落跑,因此才叫對方尋無可尋,那時他已然覺得奇怪,覺得再如何,發生這樣的事,都不該輕輕帶過,總要來尋一尋,解釋一番。
卻不曾想,竟是對方先離開,蔣亦疏又不是會死纏爛打的性子,便拖到今時今日了。
“蔣兄,再遇著吧,總能遇到更合適的。”蕭寒錦言盡於此,他知曉的內情不多,也不知曉其中的糾葛,不好深談這些,只能給對方一些基本的安慰。
“瞧我跟你說這些,倒是叫你跟我一同苦惱了,此次我會看著辦的,若實在不成,我便瞧瞧能否找到合適的。”蔣亦疏站起身,“我得走了,酒樓那邊便勞煩你了。”
蕭寒錦輕笑:“應該的,奶茶香甜,我已經將方子寫好,你拿去煮著喝吧。”
蔣亦疏這才稍微輕快些,帶著方子離開了。
這兩日天氣陰沉,時不時就要飄雪花,蕭寒錦卻不能不出門,鋪子拋開不提,荷葉軒多少得照顧著,還有新開起來的香料鋪